巫荻真的服了,往人嘴唇咬了一把,没好气说:“泡澡!一起泡澡要不要?”
谢诩很低地笑了声,把巫荻炸毛的刘海压下去说:“要。”
巫荻说泡澡,是真的,老老实实的、泡在水里的那种泡澡,虽然他的确会不太老实地去按谢诩的腹肌,但毕竟明天要去看日出,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平时在谢诩家浴室太小两人做点什么都会磕磕碰碰更分论泡澡,所以巫荻一开始的出发点十分纯洁。
酒店的浴球的香气十分浓烈,仿佛呼吸的空气都带着甜味。
巫荻一只手抓着浴缸边缘一只抵着谢诩的胸膛,对方低着头吻他的下巴、锁骨,掀开眼皮看过来,他浑身紧绷,有些脱力拒绝:“松、松手。”
谢诩没有回话,只是去吻他的下颌逐渐往上最后停在他耳边感受着巫荻急促的呼吸低声说:“不行。”
意识混乱的巫荻下意识出声:“什么?”
“会脏。”
巫荻耳骨发麻半天才听明白谢诩说了什么,憋了一股火又脆弱又怒地蹬腿:“滚。”
……
巫荻在大床上躺尸,谢诩从床边路上时他抬着酸软的腿朝对方猛踹一脚。
他看着对方顶着高冷淡漠的脸手上不干人事就冒火。
他一骨碌转进被窝里,东滚两下西滚两下把自己裹成蝉蛹,然后冷冰冰瞥向床边看过来的人放狠话:“不给你被子。”
谢诩:“……”
谢诩往被卷中央的毛头薅了一把,感觉对方头发已经干透了才起身,回到洗漱台边去吹头发。
等他吹干头发出来,床上已经的蝉……人已经金蝉脱壳了,压着被子正面朝天眼睛紧闭。
谢诩将巫荻托起来那底下的被子翻出来,然后将人塞回被窝里,这人仿佛带着感应牢牢扣住了他的脖子,睡得一派熟。
谢诩将房间的灯光关掉只留下床边夜灯,他将巫荻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拔了放在桌面上,又用自己的手机调第二天早起的闹钟。
几乎是他刚躺平被窝的时候,巫荻翻身半个人压在他身上做完这番操作依旧睡得很熟。
这人睡着的时候姿势不太老实,但神态十分乖顺。
谢诩借着夜灯,描绘巫荻的面部轮廓、五官。
漆黑一片里看不清对方鼻梁上的痣,但他能清楚的知道痣的方位。
挂在身上的温度十分引人注意,但谢诩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
棠溪日出时间在五点四十与六点之间,所以一帮人把起床的时间订在四点。
巫荻被谢诩从床上挖起来有气无力靠着人刷牙洗脸,然后被套上防晒外套。
早间没有阳光的时候,体表温度有些凉,山上更不用说,他们没带什么长袖,防晒外套勉强算一个。
他们乘车到山脚下,在附近买了早餐边吃边爬山。
这天去山顶看日出的人还有点多,他们扶着石梯往上走经常被一些步伐较快的人擦肩而过,最后能爬到山顶全靠全身机械地运动。
山顶上商店、关东煮、早餐店都有,几个人忽然就后悔一开始在山脚下啃饱包子出发了。
方闲还记得找观赏位置,占着石凳帮邱礼架相机。
大清早起床运动要了众人半条命但看见金黄的色彩逐渐从天边染开,圆滚滚的太阳攀爬出云端,那股疲劳忽的一扫而光,紧接着被一股震撼、奇妙、美好的情绪占领。
巫荻的双眼也不困倦了,他跟谢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五指相交,迎着高升的暖阳,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似乎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派美好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