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霜话音一落,就见漼寒天乖乖地走过来拿起了床榻上的的衣服。
玄色的衣衫被展开,江锦霜看着漼寒天一脸认真的模样,忽然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腰往后一塌用一只手撑住床榻,嘴角勾起笑:“不行,腰痛,我站不起来。”
既然这小子精力旺盛,那今日江锦霜便好好折腾折腾他。
毕竟他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单单穿衣服这一件事上,他便有无数的法子刁难漼寒天。
“怎么?穿不了的话……”江锦霜一转目光,将空着的那只手搭在腿上,刚想继续发作,便见漼寒天将衣服重新折好,又将它搭在了臂弯处。
收好衣服,从容地在床上坐下,江锦霜都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丝滑的动作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直到江锦霜坐着与漼寒天对视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漼寒天忽然伸手过来。
“你干什么?”江锦霜下意识想扭腰躲过,那疼痛却让他又折了回来。
“前辈,坐好。”
江锦霜都要气笑了。
这人前一句还尊敬着,后一句居然命令起来了。
但下一刻,漼寒天伸过来的这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江锦霜的后腰,力度不大,但却是硬生生地将他勾了过去。
“你……”不等江锦霜继续说下去,一股暖流便顺着他的后腰传入了体内。
漼寒天居然在给他渡灵力。
寻常人能为对方渡灵力,除了关系要好之外,也只在对方重伤时渡灵力疗伤而已。
他这腰痛……又算不得是什么伤。
“漼寒天,够了,”江锦霜试图将贴在自己后腰的那只手拿开,但试了许多次后都发现压根移不动。
“前辈,您知道吗?”漼寒天的眼神里没有太大波动,“这叫报复。”
“报复?”江锦霜一听他说这话,忍不住勾唇笑,“你想报复我什么?”
看着漼寒天那明亮澄澈的眸子,只听对方轻轻道:“报复前辈……忘了我。”
听他拖了许久才憋出后面这三个字,江锦霜轻笑一声,偏过头去点了点头。
报复。
“好啊,”江锦霜主动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头轻轻靠在了漼寒天的颈窝处,单手扒开了那处衣领,直直地朝着那锁骨咬了下去。
漼寒天吃痛,轻轻地“嘶”了一声。
待江锦霜咬够了,松嘴时便留下了一道泛着血痕的牙印。
牙印的颜色鲜红明艳,落在漼寒天被扒得半开的衣领之上,凌乱,却又带着点色气。
“你的报复,我同意了,”江锦霜伸手轻轻戳在漼寒天的侧脖颈,“这便是印章,你一辈子,都只准赖在我身上。”
说完这话,江锦霜似乎听到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还不待他求证,便被漼寒天摁住头咬上了唇。
誓言一旦许下。
一生都不会变。
两人纠缠许久,久到江锦霜连连喊停漼寒天才肯作罢。
顶着一张泛红晕的脸,江锦霜轻啧一声站了起来,伸手等着人来替他穿衣。
从床上折腾到桌边,江锦霜坐在椅子上,垂眼在铜镜里看到漼寒天手中拿着一把梳蓖,正揽起他的一缕发仔细梳着。
那眼神和精细程度,犹如在整理自己的宝物。
听着身后梳发的“沙沙”声,江锦霜道:“下次,我替你梳吧。”
感受到漼寒天梳发的手一顿,接着听他道:“好。”
出了这间房,江锦霜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才道:“将这里复原吧。”
这里有着他们不少的回忆。
即便是用了结界隐去气息,但在此种紧要关头,万事都需小心谨慎。
如果让江言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一切事情就都会变得麻烦起来。
站在他身侧的漼寒天愣了愣,抬手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亲手将屋内的一切复原。
像是一场短暂的美梦,等梦醒之后,美好的事物都会消失。
从他们决定要挑战现在如日中天的静清宫宫主开始。
等待着他们的,只会是逆水而行。
虽然按理说来,江锦霜此刻也许去见见他的这位父亲。
但不知对方实力,以防出现他们两人被打包抓住的可能,江锦霜边走下楼,脑海里就已经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比冬节是大雪前最后一个重要的节日,此刻临近比冬节,饶是江言枫再如何对自己的实力自信,也不会贸然作出太大改变。
如果比冬节一切从旧,那么他们的机会便在当日。
就算静清宫警戒再严,但等当日人们忙着庆祝节日之时,人群杂乱无章,他们也能乔装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