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家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俩人,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你家不行了。
可没想到这弟子听了后,脸色不变问:“你什么意思?”
讲真。
江锦霜大抵是许久没遇到过这么“聪明”的人了。
想了许久,他还是挑了句对方能理解的话回答:“哈哈哈,别多想,我是在夸贵派人才济济呢。”
人才济济,一共两个。
“谁信你的鬼话,”弟子这会儿估计也是听出了点什么,面色不悦地抬剑,“你既是这二人的帮凶,今日又损坏了两位宗主制作的悬赏令,我现在便要拿你是问。”
江锦霜:?
就这么把屎盆子扣他头上了?
说着弟子便朝身后点了点头示意,两个弟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正要朝他们靠近时,江锦霜忽然听到了远处的一丝异样。
有人正在御剑朝他们这边来。
这种声音与他们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如此精确地传到了江锦霜的耳中。
像是想起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从布告栏上脱离出来的画像,心中顿时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照这弟子所言的话,这东西,貌似是倪掌门下的禁制。
禁制被毁,他这个当事人当然要来看个究竟。
想到这里,江锦霜也失了与这弟子争论究竟是谁损坏悬赏令的冲动,转身朝着漼寒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不能呆在这里了,”江锦霜话音一落,弟子立马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你这是想跑?”
江锦霜懒得跟他再多作计较,头也不回地拉着漼寒天便要走。
“没错,我跑了,再也不见。”
抛下这句话后,他便和漼寒天一块飞上了天。
既然江言枫暂时无意管他们,倪掌门又短时间内赶不过来的话。
谁要用走的?
当然是飞的要更快些。
身后的天月门弟子自然是一个个着急地追了上来。
江锦霜好整以暇地踩到漼寒天的剑上,边收清雪边回头看身后追过来的一大片人。
从依稀可见人形慢慢变得只看到了几个黑点。
江锦霜笑着拍了拍漼寒天的肩膀:“飞这么快,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事情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要甩掉那群狗皮膏药。
可当江锦霜调笑着问出这句话后,就连他自己都沉默了。
等甩开那群人后。
他们要去哪儿呢?
或者换句话说,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让亲生父亲算计,和至亲师父断绝关系。
江锦霜叹了口气,垂头注视着脚下的景象:“罢了,待天黑之前,停到哪我们便去哪吧。”
正说着,就见天空中的太阳顿时隐入了云层,天空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
江锦霜都疑惑了。
明明才到下午,他这才刚说完天黑就停下来,天就黑了?
虽然他从来不信所谓天意。
但目前这状况实在太过蹊跷了。
眼看着天空越来越黑,江锦霜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算了,下去吧。”
反正已经甩开后面的人了,往前再走一会儿和停留在此处差别不大。
两人落地,漼寒天收了南词。
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对着他们落地的地方,居然有着一间小木屋。
木屋两侧种了不少菜,还养了鸡鸭。
听着鸡鸭稀杂的叫声,江锦霜抬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却发现此处除了这间屋子外,再无另外的房子了。
而这间屋子还养着菜和动物,看上去是有人在住的样子。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江锦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管他住在这里的是什么牛鬼蛇神,江锦霜走到木屋门前,伸手敲了敲。
开门后对方的各种反应他都提前预想到了,只等门缝渐渐变大,江锦霜便能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
可没想到,几声敲门声过后,江锦霜与开门的那人对上视线时,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