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大概是要御剑了,江锦霜“哦”了一声拿出了渡霜。
感受到渡霜剑身处冒出的寒气,青衣男人再也没说什么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到了孤云司,临下剑前,江锦霜低头看到了地上站着的一个女子。
他们下了剑,漼寒天走在最前面,江锦霜听他称呼那女子“谢掌门”。
谢掌门越过漼寒天往后看了几眼,江锦霜偶尔会与她对上视线,就听她道:“这个法子可能会很凶险,若不是无路可走了,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漼寒天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利弊,经久,他才继续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他们的对话,江锦霜有些迷糊,只听谢掌门勉强应下:“好吧,那你们随我来。”
跟着身前人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在来到某处门前,江锦霜侧目看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
禁地。
心中虽有疑惑,但看漼寒天那无所顾忌的模样,江锦霜也就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跟着走了进去。
“一朵花就够了,”谢掌门停下,伸手指着地上那多孤零零的不知名小花,“我负责催动花的致幻效果,漼寒天,一定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听到了吗?”
江锦霜看着地上那花,还没搞明白他们口中的“致幻效果”是怎么一回事,只听漼寒天应下,一股浓烈的花香便扑面而来,闻得人手脚发软。
“你们……”江锦霜下意识地看向其他人,转头却发现刚才和他在一处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又不信邪地四处看了看,此处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在此。
“奇怪,人呢?”江锦霜刚嘀咕出声,再转头时却发现身后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个样。
树林草地变作了药味重重的医馆,就在他面前的床榻上,一个满身是伤的小孩正在撕扯自己已经和伤口粘连在一处的衣服,疼得满脸都是汗,浑身发抖。
没过多久,小孩硬是一声不吭地清理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只听他一声“好了”,一个少年才从门口走了进来,满脸心疼地看着这个强装镇定的小孩。
两人的嘴一张一合,江锦霜却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他刚想再往前走几步,只见少年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物件。
等到那物件被放到了小孩手中后,江锦霜才看清那是什么。
是漼寒天给他的玉佩。
不等他反应,面前场景便又变了个样。
两个少年走在一处,其中一人问:“漼寒天,你为什么要报名秋山试剑呀?”
漼寒天不语,旁边那人便又问:“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每天不给自己多一点休息时间,你这样拼了命地练习,是为了什么?”
原以为这个问题漼寒天也不会回答,可面前景象还在继续,两人往前走着,江锦霜见漼寒天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爱慕之人,想要更努力些追上他的步伐。”
“爱慕之人,”江锦霜垂下眸子,忽然间想到了栖霞阁内的那把剑。
这时候的漼寒天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能让他为之如此的爱慕之人,应该就是那个已经逝去的师娘了。
江锦霜正这么想着,就看到了面前忽然出现了他曾在记忆中见过的场面。
屋内布置得极其喜庆,一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扇子注视着穿着喜服的两人。
记忆中江锦霜穿过喜服,他抬眼望去,其中一人是他。
而另一人,是漼寒天。
人们口中不停地喊着“成婚”,面前的他与漼寒天就这么站着,宛若一对璧人。
两人没有开口,但漼寒天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前辈,喜服是不是只能和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穿?”
此话一出,一些陌生的记忆便普通找到了入口一般挤进了江锦霜的脑海中。
面前场景又变了个样,可江锦霜还在怀疑着,为何他会看到自己与漼寒天共穿喜服的模样?
江锦霜正想着,忽然就被人推着抵到了墙边。
若说先前的场景他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的话,他都还能接受。
可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略显稚嫩的漼寒天,他张开口,却看到了对方流下的眼泪。
“还好只是不记得,”漼寒天说完这话,俯身便要朝江锦霜过来。
他先前有忽然被漼寒天吻住的经历,自然猜得到这人下一步究竟会干些什么。
可不知为何,他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没有打算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