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到柳失开口说：

“自己没用，别把错都归到别人身上。”

杜琛的心跳停了一瞬。

他一个C级新生者，竟然罕见地在此刻生出了一种恐惧和慌乱的情绪。

明明应该愤怒，应该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有易御洲撑腰就胡言乱语的家伙好好骂一顿，可事实上，杜琛发现，在那短短几秒内，自己竟然好像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权，虽然意识清醒，但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就好像……

自己的意识，或者说灵魂，要抛弃自己的躯体离去，转而换成一股新的不知名力量来控制自己的躯体一般。

在场的人发现杜琛的异常后都变了神色。

爆炸案前，对柳失进行抓捕工作的时候，有着这样的传言：

前S级嫌犯柳失，特能【灵魂互换】。

详细点不清，但如果不幸惹到了他，起码要牢记一点。

不要直视他的眼。

易御洲伸手轻握住了柳失的手腕。

柳失蹙着眉回了神，中断了看向杜琛的视线。

E级的现状下，他本来也没法真正地对高阶使用特能，仅仅是一个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短时效果，也让他有点超负荷的感觉，身体并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难受的厉害。

杜琛在程鱼一喊了几声名字后回了神，刚刚短时的异样仿佛做梦一般，他再看向柳失时，对方已经恢复了那副随性的模样。

除了脸色很是苍白。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时的寂静。

易御洲盯着柳失不太好看的脸色，又皱了皱眉，犹豫了下，想到杜琛话确实说的过分，还是使用了特能。

【手到病除】的效果立竿见影，柳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正常起来。

某人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嘴唇，还是难得地服了软。

虽然是臭着脸版的。

“三分钟，还有愿意骂我就赶紧骂，但别提陈秉渊。三分钟后我希望能好好理案子。易御洲用特能把我复活也不是为了让我来吵架的。”

最后程鱼一表情复杂的松了口。

“所以，程调是看到了监控里的人形能量波，才做出了那样的猜测。”

柳失摩挲了下手腕，如此总结。

程鱼臭着脸一点了点头。

然后她听到柳失接着平静地开口：

“可是能量波也可以伪造。”

“什么意思？”程鱼一皱了皱眉，“你是想说，有人故意伪造能量波误导我们？

但是证据在哪里？

而且我的特能的这个详细点——”

程鱼一的话音戛然而止。

在场的人除了易御洲，也都变了脸色。

柳失缓缓开口，补上了那句未说完的话：

“知道的人，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