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错了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宋忍冬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
是肖清芳。肖清芳杀了宋忍冬。如果没有肖清芳一行人的劫杀,宋忍冬不会死。而若没有宋忍冬的奋力抵抗和保护,拾月或许已经回到了昭国的公主母亲身边。
拾月的心一时间五味杂陈。怨谁怪谁,似乎都立不住脚。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想要改变目前的境况,只能重新谋划。
既然云瑶要成婚了,这位大理寺卿无论家世还是能力,都很卓越。云瑶婚后只要讨好公婆,全家和睦,那么一辈子都会平安顺遂。
而她,可以安心离开,回昭国。
或者,也可以,为宋忍冬,报仇。
至于李琮栖。
他一而再地在她对他充满感激的时候做最残忍的事,那她在他最开心的时候离开,岂不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
心里的石头差点儿就要落了地,一切就看云瑶的婚期了。白天去西市给卖糖翁送信儿,是怕肖清芳等不及铤而走险,所以才有了如此约定。
眼下想来,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鉴于一整日的奔波,李琮栖没与她计较,又无心插柳的给她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夜里,拾月在榻上的表现,也很生动。
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白日里在深巷小院书房中看到的一幕,已经清晰的印在了脑海中,喉咙间。
她效仿着那位娘子的一言一行,配合着李琮栖宛若惊涛拍岸般的凶猛进行曲,数次呜啼摇摆,直至天明。
天气回暖,冬将离去。拾月一觉睡到了午后。
透过轻薄的床幔,望向外面的光亮,拾月逐渐清醒过来,昨夜的种种也随之浮现。
那时,李琮栖同她说了好些话,他问什么,她便如实回答,不加思考。
经过了荒洇的一夜,拾月也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女人,而女人也愿意同男人生很多的孩子。
二体合一之时,当真是妙极。她虽面貌可人,冰肌玉骨,可由于自小不能言语,不擅阿谀,也就没有妩媚风情。殷妙的那一套,她是学不来的。
可观李琮栖,却是相当愉悦。拾月不知道,她愈是单纯讷讷,李琮栖越有成就感。平日里纯稚楚楚的女孩,在自己的拍打下,妖娆万种,纵媚蓬勃,春|液|荡漾,唇吐妙音,简直人间极|乐。
为了顺利离开北晏,南下归昭,拾月必定得乘骑马匹。所以待身子逐渐适应了夜里的强度,腰腿不像最初那样酸痛后,她开始在王府的马场里面学习跑马了。
她的一言一行,自是逃不过李琮栖的眼。知道她要骑马,且骑术不精后,李琮栖亲自上阵教她。
他牵来一匹高头大马,红鬃如火,毛色幽亮,一看就是千里良驹。
可是,于拾月而言,有些太超过了。
李琮栖张开双臂,把拾月放到了马背上。在拾月看着地面心惊胆颤时,他一脚踩上马镫子,跃到了马上。
拾月身子瑟缩着,被李琮栖揽在怀中。即便他人就贴在她身后,拾月也没有放松下来。
李琮栖温声安慰道: “别怕,不会掉下去的。”
“我……”拾月想到了在南昭山上时,自己被追落马的情形,她道:“我从这么高的马上掉下去过。”
此话一出,李琮栖神色微凝,身子也不由得僵了一僵。
他想到了。
除了那次骗她去昭国,还能是什么时候摔的!
李琮栖二话没说便下了马,然后抱了拾月下来。
“既然害怕,就不……”
“不!”拾月打断他,“这里有小马,可以让马童牵着走。”
骑马,她是一定得学会的。
李琮栖见她坚持,没说什么,再次把她放在了那匹高大的红鬃马上,他也随后上了去。
“别怕,我带你跑一圈。”他握住拾月的手,把马缰塞进了她手里,“抓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
“放心,你绝对不会掉下来!”
话音刚落,红鬃宝马就跑了起来。王府东面的马场很大,马儿仿若得了指令,健步如飞。
拾月确实安全得很,被身后男人紧紧搂着,不会掉下去。可是身下一颠一颠的,震得她五脏六腑似乎都在乱颤。这一通跑下来,出了不少热汗。
李琮栖垂眸,看着身前的姑娘。从上往下,下到起伏的胸|脯,就被阻隔了。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心道,也不知是给她吃的药膳有用,还是他的手发挥了作用。胸|脯倒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