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过云鸢小姐的救命之恩。”
“快起来,都伤成这样了还行什么礼啊!”乔云鸢说着便扶着她们去榻几上坐。
“采儿,琼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和皇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服用过量安神散以至于昏迷不醒,你们又是被谁给伤成这个样子的?”
“小姐!”采儿喊着喊着一下子哭了起来。
琼儿便道:“娘娘一直有失眠之症,常常每日需到鸡鸣时分才能勉强睡一会儿,后来夏太医给娘娘来凤仪宫看过准备了安神汤,娘娘一直喝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自从娘娘每夜喝下一些后现在晚上也能安眠了,昨晚二殿下读书读得很晚,娘娘也一直陪着,后来娘娘害怕殿下肚子饿,便让我们去凤仪宫的厨房做一些夜宵来,所以便差凤仪宫的宫女和内侍去给娘娘准备安神汤,二皇子殿下念着今日不用去上太傅的课,能够多睡一会,所以便同娘娘一同用了安神汤。”
“今日奴婢见娘娘和二殿下一直昏睡不醒,我们便一起去问昨夜那几个为娘娘熬安神汤的宫女和内侍,她们说是不小心将太医给的安神散往汤里多放了些。见他们如此懈怠,我们便与他们争辩了起来,结果他们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说是娘娘和二殿下身娇肉贵,不过喝了点安神汤就这也不好,那儿也不是。”
“奴婢们便又多等了一会儿,见娘娘和二殿下还是不醒,而且还发现他们脸色苍白,脉息微弱,担心出什么事便要去请太医来看看娘娘,可是门口那帮奴才却以陛下将娘娘禁足的理由拦着不让我们去寻太医来凤仪宫,奴婢和采儿硬闯出去,结果被他们一顿殴打。”
“岂有此理,你们可是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女,他们不过几个寻常宫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采儿便哽咽道:“小姐,这种事在宫中是再寻常不过了,他们看娘娘被陛下冷落,如今的凤仪宫跟冷宫无异,所以都不把娘娘和二皇子殿下的话放在眼里,叫他们为主子做些什么都各种拖沓。”
“好了,我都明白了,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为姐姐和钰儿讨回公道。”
乔云鸢对翠珠丝雨,肖楠及一众侍卫说:“我去向陛下禀告此事,你们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凤仪宫!”
众人便道:“是!”
乔云鸢看了看那群被侍卫扣着的宫女和内侍,他们都害怕地蜷缩在一起。她便走近问道:“昨夜是谁给娘娘熬的安神汤?”
“这……” 那几名宫女和内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应答。
乔云鸢见他们这幅神情,便又走到领头的丁奎身边,道:“你是凤仪宫的内侍总管,你来说!”
丁奎心里死死地恨着乔云鸢,但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心里又十分害怕,便道:“小姐,小人虽然是凤仪宫的内侍总管,但是也不是凤仪殿所有的事都要小人去做,小人实在不知。”
“哦,是吗?”乔云鸢立刻示意押着他的那名侍卫,那名侍卫立即挥剑,丁奎的右手臂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啊~~~!”他痛得大叫,并跌倒在地上,右手臂不断涌出鲜血。
丁奎虽然疼痛万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连忙捂着伤口,跪在地上对乔云鸢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乔云鸢又将目光落在其他几名内侍和宫女身上,冷声道:“如果还是没有人出来承认,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两名宫女早已被吓呆了,便来到乔云鸢面前跪下说:“小姐,昨夜是奴婢负责给皇后娘娘熬的汤药!”
“那汤里过量的安神散是怎么回事呢?”
那宫女战战兢兢道:“奴婢昨夜往汤里放置安神散时不小心多放了一些。”
另外一名也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是的,奴婢们只是多……多放了一些而已。”
乔云鸢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了看这两个跪着的宫女,随后蹲下身捏着其中一名的下巴说:“只是多放了一些就导致娘娘和二皇子殿下昏迷到现在,那你告诉我,一些到底是多少?”
那名宫女便立刻哀求道:“小姐,是奴婢做错了,是奴婢做错了,求小姐放过奴婢!”
另一名宫女见状,也连连求饶道:“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求小姐饶命!”
乔云鸢甩开那名宫女,起身对侍卫道:“好好看着他们,我去批政殿一趟,等会儿陛下来了以及皇后娘娘醒了再全部拖出去斩首示众。”
她语气平静,眼中却满是寒意。
丁奎听说要斩了自己立刻便吓得瘫倒在地上。
刚刚那两名宫女也不住地磕头道:“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名内侍跪着来到乔云鸢面前扯着她的裙角道:“求小姐饶奴才一命,求求小姐,求求小姐了!”
乔云鸢一脚将他们踢开,随即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