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侍卫,内侍,以及宫女匆匆忙忙灭火,火势也已经控制住了,只是浓烟滚滚,在夜风的吹拂下飘了很远,十分炝人。
“咳咳!”司马仲不禁捂着鼻子。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
“怎么回事?”
任泽带着一众士兵跪下揖手道:“卑职失职,请陛下降罪!”
“任泽,你将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回陛下,卑职带着手下一直守在这里,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香气,然后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就见暴庭火光一片。”
司马仲看着那十来名穿着囚衣的人道:“这些犯人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他们说他们当时也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后昏倒了,醒来过后就和我们一起躺在这里了。”
那群犯人一起磕头道:“陛下,小人不是自己出来的,小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求陛下明鉴!”
司马仲又扫了一眼他们,疑惑道:“今天下午关进来的那位白衣公子呢?”
“任泽,你醒来的时候看没看到他?”
“回陛下,卑职醒来后清点了这些囚犯,都一个不少,唯独没有看见那位被关进最后一间暴庭的那位白衣公子!”
“如此说来,是他故意纵火烧了朕的暴庭,好借机逃跑。”
“陛下!”王忠递给了他一张沁了水的丝巾。
司马仲接过便捂住口鼻。
“陛下!”两名内侍过来道。
“怎么了?”
“那,那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暴庭的一处废墟里发出紫色的光。
司马仲带着众人来到泛着紫光的那处,并道:“把东西搬开,看看那底下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宫里纵火,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
“这昨日的妖怪都还没处理,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名内侍边说边往南殿赶来。
肖楠和一众侍卫依靠着偏殿门口小憩,一听到有脚步声便立即惊醒。
“站住,干什么的?”
“侍卫长大人切勿冲动,奴婢是总管大人派来的,要求见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一直守着小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你有什么事给我说,我自会转告族长大人。”
“肖侍卫大人,暴庭走水了,陛下叫奴婢来给乔族长说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告退了。”他们说着便匆匆离开。
“暴庭?”
“临公子?”
肖楠想了想,随即吩咐侍卫们道:“你们在这儿继续守着,一步也不要离开,我进去给族长说这事。”
他随后来到乔云鸢所在的偏殿轻轻敲门。
乔骘侧身躺在小榻上休息,翠珠和丝雨则趴在外殿的圆桌上睡觉。他们并未睡得很熟,一听到肖楠的声音后就醒了。
丝雨首先起身去把房门打开。
乔骘重重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来到他面前,问:“怎么了?”
“老爷,刚刚两名内侍来报说暴庭走水了。”
闻言,乔骘的神色略显凝重,但一下子就恢复平静了,道:“派几个侍卫过去看看,了解清楚具体情况再来告诉我。”
“是。”肖楠把门合上后退了出去。
乔骘来到桌子旁坐着,脸上现出烦忧之色。
翠珠道:“老爷,这皇宫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一次走水,昨日临公子一被关进暴庭就这样了,怕不是有人想害他。”
乔骘叹了口气,道:“事情未清楚之前不要胡乱猜测,等他们去看看再说吧。”
众人围着被火烧成一片废墟的地方,几名侍卫来到司马仲面前道:“陛下,是一具男尸!”
“抬过来给朕瞧瞧!””
王忠却道:“陛下乃尊贵之身,此乃不吉之物,陛下还是不要看为好!”
“朕少年时征战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抬过来!”
他们便立即用担架将那具男尸抬了过来。
“朕还以为什么东西在发光,原来是欧阳家的那根捆妖绳。”他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那这具尸体岂不是那个妖怪!”
“这样看来,事情并非朕刚刚想的那样,这火不是这个妖怪放的,纵火者另有他人。”
“陛下!”
“丞相,你来了!”
“参见陛下!”慕容曦,容骞,玄清,玄宁一起道。
“这两位是?”司马仲看着玄清玄宁道。
“他们来自玄真观,其师傅乃是曾经拜入欧阳家门下的清风玄师,是刚刚来我府上的,又听闻宫里发生此事,臣想着万一有什么意外,欧阳族长又不能及时赶来,有两位道长在也可应付,所以就让他们和臣一起过来了。”
“在下和师弟未得陛下宣召便冒昧进宫,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
“见过陛下,丞相大人!”几名着绀青色衣衫的侍卫匆匆往这里跑来。
“不用多礼。”
“是乔族长让你们过来的吧?”
“是的,陛下。”其中一名侍卫回复道。
慕容曦问:“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暴庭这么会无缘无故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