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司马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回答道:“慕容兄,是这样的,那几名邦泥定国的使者说他们是受他们的皇帝所派前来与我们凛朝交好,共同对抗西边和北边的大理国和南诏国,朕想着邦泥定国一向与我们和平相处,从未派兵前来扰过我们的边境,而且他们离大理和南诏最近且对他们了解最多,要是今后凛朝真的与那两国开战,有了邦泥定国这个盟友,我们不管是从兵力上还是从后勤上都要有利许多。至于那些凉州的特产和那三名女子则是邦泥定国的皇帝向朕表达的诚意,朕要是不收下,岂不是叫盟友不高兴?”
听到他做如此草率的决定,慕容曦不禁有些生气,却仍是平静道:“陛下,恕臣直言,邦泥定国和大理南诏同属戎族,戎族都是狼子野心,实在不可相信。”
“慕容兄此言差矣,大家同属九州,何以要以族论朋敌?”
“邦泥定国至建国一来一直与周围的国家和平相处,奈何大理和南诏总是仗着国力比他们强盛三天两头欺负他们,从前我们封锁边境,他们便是没有办法进到我们中原国境,如今得了这个机会他们便急着与我们结盟,以期以后共同对付欺负他们的大理和南诏也实属正常之事。”
“慕容兄,你也知道,南诏和大理一直骚扰凛朝边境,我们迟早都要与他们打狠狠打一场仗。这要是在半年前,以我们凛朝的实力,收拾两个犬戎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如今百姓们先是遭遇妖魔的迫害,后又遇到这莫名其妙的洪水。如今我们凛朝国库空虚,农生停滞,不论是在经济还是军事方面都疲乏了不少,要是大理和南诏趁此进攻,我们势单力薄,恐怕难以应付。暂时与邦泥定国结盟想必不会有太大的坏处。”
“不瞒陛下,臣打探到一月前那位邦泥定国的王爷李察令和他们的国师穆那多在回中兴府的路上曾去过唐府,而且还住了半个多月才离开。”
“此事朕也听说了,也暗中让边卫打听过,是因为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路被淤泥和乱石堵住了,那个李察令和穆那多没处落脚,正好回中兴府要经过雍城,他们便去拜访唐族长,希望暂时得一个安生之处。唐族长觉得此次多亏有他们提醒,我们才知得罪了神明从而及时赔罪,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得更加糟糕,而且邦泥定国不像大理和南诏一样总是在边境生事,反而和我们凛朝互不干涉,便应了他们的请求将他们暂时安顿了在了府中,半月前水退路通后他们就离开了,没什么大碍。”
“朕知道你和大公子这段时日昼夜不息地忙于赈灾,十分劳累,想着不过是区区小事便不想给你多添烦扰,慕容兄不要怪朕自作主张才是。”
“臣不敢。”慕容曦微微揖手道
“慕容兄,你的忧虑朕都明白,朕和你想的也是一样的。你放心,朕也会派人多留意边境和雍城的情况,绝对不会让有心之人破坏我们凛朝的安定。”
“是。”
“只是那三名戎族女子……”
“朕留下她们只是为了让邦泥定国的皇帝安心,就当普通嫔妃一样养在后宫,并没有其他想法。”
“是,陛下思虑周全。”
“对了,陛下,臣还听说您新封了一位昭仪,便是那日那名主动请缨前往魔界的柳姑娘,不知陛下为何……”
“呃……这,这事说来的确是朕的不是。”司马仲故作尴尬道。
一旁侍奉的王忠见状便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那日陛下因为京城百姓受灾一事十分烦恼,晚膳的时候多饮了一些酒,有些头疼就去御花园散步醒酒,谁曾想柳姑娘也在御花园,陛下错将她认成了皇后娘娘而宠幸了她。”
“陛下新得佳人,臣应当祝贺,只是陛下还是莫要疏远了皇后娘娘才是。”
“不会的,朕与皇后一向举案齐眉,感情甚笃,朕怎么会疏远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