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赤华殿,临渊一看见桌上堆着的有几个人那么高的事卷就有些发颤,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坐下来开始批阅。
曲里曲然见状便道:“王上,您要处理公务,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临渊突然想到了树精的那些话,便道:“等会儿,先别走,本王还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何事?”曲里问道
当当见状便上前道:“两位将军公务繁忙,王上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去做吧!”
“是啊,我们一天除了修炼就是睡觉,都没怎么为王上做过事,反而还白白地住在两位将军的光禄阁里,实在过意不去,王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七月也上前道
“好,你们有这份心,本王甚是欣慰。你们来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通往边界有三条路,有两条都是荆棘丛林,十分难行,而且那两条道上常有恶妖作祟,劫掠残害过往行人,你们带兵前去重新开辟道路,并把那些夺灵害命的恶妖都给本王抓回来,本王也会派些能够修桥铺路的仙匠协助你们完成此事。”
“属下领命。”当当等人一起拱手道,随后便离开。
想起昨晚那群树精说的话,乔云鸢便明白了他此举的用意,又联系起前些时日在城里的一幕幕,便觉得眼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确实是个仁德爱民的君王。
“云鸢,替我研磨!”
见她迟迟不动,临渊便道:“我说,你这丫头又在发什么愣?”
“没,没有,我没发愣,王上刚刚说什么,研磨是吧,我这就研!”
赤瑞便道:“乔姑娘,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可以问你吗?”
乔云鸢一边研磨一边道:“我们都这么熟络了,还这么客套做什么,说吧。”
“你的武功那么好,而且还会这么多江湖暗术,比如刀挑手筋,箭穿额心什么的,这些应该很难学吧,你都是怎么学会的啊?”
“我爹教我的啊。”
“你爹不是冀州的首领吗,怎么还会这些江湖武术,难不成他从前是行走江湖的大侠?”
听了他们的话,乔云鸢便抿嘴一笑,又道:“这你们就想多了,我们乔家从前只是卖茶叶的商人而已,可不是什么大侠。”
“怎么你们人界这年头连商贩的武功都这么厉害了吗?”
乔云鸢又是敛眉一笑,抬头见他们都莫名地看着自己,便停了手中的动作,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呢,我们乔家从前是经商的,可是到我爷爷那一代,前朝皇帝昏庸,宦官专权,民不聊生,我们乔家的茶叶事业便因此衰落。我爷爷为了躲避战乱,便带着我爹爹东奔西走。在此途中结识了不少行走江湖的朋友,便跟他们学了这些武功。他们辗转来到边疆,又在那里认识了同为商贩的三位叔叔,也就是现在冀州三城首领的父亲。他们在边疆生活的时候有幸遇见前朝的守边将军,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父亲过来巡视,我父亲看到那些将汗水和鲜血洒在边疆的战士后便立志也要保家卫国,后来他便参了军,成了司马将军身边的一名小卒,后来他靠奇袭之术击退了前来侵略的南诏国,又连着打了几场胜仗,再加上有司马将军的提携,便被前朝皇帝封为了守边将军,再后来就是发生了大起义,建立了如今的凛朝。”
“哦,原来其中还有一段这样的渊源。”
“乔姑娘,那你的母亲呢,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闻言,乔云鸢的神色逐渐低沉了下去,捻了捻手指,才缓缓道:“我娘生我的时候胎位不正,所以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对她唯一的了解便是来源于阿爹画的几幅画像。我也从小身体不好,幼年时家里的大夫总是围着我转,也几乎是吃着药膳长大的。后来我五岁的时候便开始跟着爹爹学习武功,从扎马步开始,到后来的骑射,一来呢是为了锻炼身体,二来呢,则是为了防身。”
赤瑞有些歉疚道:“对不起啊,乔姑娘,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伤心事,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王上,那位姑娘带来了。”甘兴带着几名内侍进来道。
“让她进来。”
“颜姐姐……”乔云鸢一看到她出现在门口便连忙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并关切地问:“颜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颜月寒先是一愣,随后清冷的眸子中浮过一抹欣喜,却立刻就消失了,便拉着她的手轻轻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对了,颜姐姐,那日我们分开后你去了哪里,是不是一会儿就到边界了,对不起,我走得太慢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颜月寒摇摇头道:“那日我与你分开后也并未去到边界,你不用道歉。说来却是我失虑了,该让你多带几张符纸在身上的。”
乔云鸢有些欣慰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们只管说话,却没有注意到远处那双凛冽的目光。
“好了,云鸢阿妹,我们走吧。”她说着便拉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