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三位岭主了,愿各位岭主在新的一年能够一如既往地勤勉事务,善待百姓。本王亦会与诸位齐心协力,将我魔界治理成第二个天外清境。”
“臣等谨记王上教诲。”
“臣等告辞!”他们又一起拱手。
“各位一路珍重。”
临渊便是来到了内殿,坐在案几上批阅昨日剩下的事卷。
乔云鸢也提着食盒来到了赤华殿,临渊看了她一眼,道:“哟呵,这么快就煮好了?”
“小女子这不是怕饿着我俊美无比,魅力无双的王上嘛,当然手脚得麻利些了!”
临渊笑着道:“你这马屁拍得水平不怎么样啊,以后得多练练!”
“切!”乔云鸢白了他一眼,随后便打开盒子。
乔云鸢一边盛汤圆一边问:“几位,你们要来一碗吗?”
甘兴及他身后的几名内侍赶忙摆手道:“不,不了,我们刚刚已经用过早膳了,姑娘不必管我们!”
“那行吧。”
临渊三五两口就吃完了,随后便继续批阅事卷,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滹翳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向本王辞行?”
甘兴便道:“王上,刚刚梦蝶殿的内侍过来禀告说滹翳岭主及其夫人一大早便来到了梦蝶殿外,说是来看望梦妃娘娘的,梦妃娘娘称病不见,他们夫妇二人便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娘娘还是召他们进入了殿中,估摸着他们父女二人现在还正说话呢。”
临渊道:“也是,他们父女二人确实该好好谈谈了。”
乔云鸢随口道:“同这样的爹有什么好谈的。”
临渊便道:“甘兴,本王有些渴了,你去泡两杯清露过来。”
“是。”他说着便带着众人往殿外走去。
“云鸢,这下仔细说说吧,你对滹翳有什么看法?”
乔云鸢不禁有些埋怨刚刚口快了,却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便鼓了鼓勇气道:“那位滹翳岭主身为丈夫却对妻子不忠,欺骗了良家女子却置人家不顾,还将亲生骨肉视为争权夺利的工具,简直不配为人夫为人父。要我是初梦姑娘的话,我肯定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有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呢!”
“云鸢,你的话倒是没错,可他们二人之间到底还是血脉相连的,而且对于许多人来说,身边能有父亲都是一种奢望,即便做了许多错事,看在这点上,也大多会原谅。”
说到“父亲”二字时,乔云鸢注意到他的眸子里泛起了哀伤,便道:“说的也是,无论怎样,骨肉情亲最难以割舍,何况初梦姑娘的母亲如今不在了,她的亲人就只剩下父亲了。再者嘛,人都会犯错,如果今后他能痛改前非,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初梦姑娘的亏欠,他便依然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嗯,你说的对。”
乔云鸢又道:“初梦姑娘昨日知道母亲离世的消息后那般伤心,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些。也罢,等会儿我就过去看她。”
闻言,临渊将手中的事卷一扔,皱眉道:“这我就没搞明白了,那三名女子不是你的情敌吗,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们,甚至还让我将她们留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上,这个问题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回答你了,你干嘛又重新问一遍呢?”
“是吗?”
“是啊!”
“我记不得了,你重新说一遍。”
乔云鸢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严肃,便是心底一紧,却是笑着道:“因为她们喜欢你啊,而且还那么漂亮,有她们在,今后王上夜里就不会总是只想批奏折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故意凑到了临渊的耳边,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临渊自然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一想到自己的问题又被她搪塞了过去却拿她没有办法,便轻轻一笑。
乔云鸢还没站稳,便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把拽入怀中,便是一边挣扎一边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的记性果然不怎么好啊,我才对你说了不要随意去撩拨人,这么快就忘了?”
对于乔云鸢而言,时不时的去撩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便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我……”她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临渊轻轻揪了揪她的鼻子,又带着些许严肃之色在她耳边道:“记着,再有下一次,就真的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