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答道:“我们啊,在论《飞行术》!”
“呐,这两兄弟飞得更慢,你咋不说他们呢!”
“人家是武官,长处又不在飞行术上!”
“切!”那小兽翻了一个白眼道。
“诶,话说回来,主人,你跑这么快,不会是想撇下我们,好同云鸢姑娘在这逍遥的云间做些什么吧?”那神兽带着几分八卦的语气问道。
“别胡说八道!”临渊赶忙驳斥。
乔云鸢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正觉有趣时没曾想他们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为免他们更进一步,她便转移话题道:“阿渊,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猜猜看?”
“不会是,在天上飞吧?”
“没错。”
“哦,好的。”
“那我可以拿开眼纱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会害怕的。”
“笑话,我乔云鸢自出生起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她说着便一把扯掉眼纱,望着周围云雾缭绕的景象,不禁呆住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瞧,见自己正站在一朵卷轴状的云上,她便下意识地跳到了临渊的身上,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临渊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道:“别……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呢!”
乔云鸢仍只是紧紧抱着他,闭着眼睛不肯言语。
临渊便又温声道:“脚下的云于你而言不过扁舟一叶,我的云鸢可是个勇敢的姑娘,此种小事何所畏惧呢?”
乔云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正对着那双温柔的目光,瞬间觉得安心了不少。
正当她继续四处望时,临渊却故意笑着道:“云鸢,你打算在我身上待多久啊?”
乔云鸢这才反应过来,便是一下子松开他,又注意到一旁乘云的曲里曲然正一副看戏的表情望着他们,而那头长得像马的神兽直接喜得龇牙咧嘴,一对翅膀扑天蹦地的,她的脸唰一下就如五月的樱桃一般红了,结结巴巴道:“那,那个 ,对不起,我,我刚刚失礼了……”
临渊抱着手,一副恣意的神态道:“没事,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我早习惯了!”
“???”
“不,不是第一次……”曲然瞪大了眼睛。
见他们三人都一副惊诧的模样,临渊立即反应了过来,解释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这丫头对我不是第一次无礼了!”
“哦,我还以为,以为……”曲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临渊故意带着几分斥责的语气问:“我说你们两兄弟从前挺严肃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是不是跟这小子待在一起,被他给带坏了?”
“嘿,主人,你怎么什么……”
“什么怎么,你打算继续这个样子多久,可别忘了不是所有神仙都认得出你,当心等会儿南天门的守卫把你当成偷跑出来的天河之马给捉回去!”
“哎呀,主人,咱们不过与你开个玩笑,谁叫你刚刚那话有歧义呢,别生气了,我这就变回人身!”那神兽说着便立即化成一名着橙色条纹锦衣,腰间佩一橙色绣花香囊,额心上方立着一缕黄色鬃毛,其余的黄发则编成一个辫子高高的梳往脑后,面庞丰腴,眉眼含笑,年貌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朝自己竖了竖拇指,十分自信道:“怎么样,主人,我今天这一身帅吧?”
“你哪天不都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特别的?”临渊瞥了他一眼道。
曲里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道:“穿得这么花里胡哨,当心宴会的时候那些老神仙笑话你!”
曲然也笑着道:“没事,他一向脸皮厚,何况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
赤瑞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没好气道:“喂,我跟你们两兄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啊,怎么你们每次都齐齐地这么损我!”
曲里答道:“不是我们损你,但凡你的品味哪怕有一些随天庭主流,也不至于每次都成为那些老神仙的笑咨!”
“切,那些个老神仙天天不是白纱衣就是□□袍,不知道的还以为冥府的小鬼打堆儿往天上来了呢,就这种品味还好意思说我。”
“再说你们两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嘛,衣服从来都一个样式,一点儿新意都没有。腰上还总是别把长剑,还整天顶个冰块脸,要不是因为脸还过得去,让旁人瞧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哪个山头里钻出来打家劫舍的小盗匪呢!”
曲里握拳道:“你找打是吧!”
赤瑞望向临渊,一副委屈的姿态道:“主人,你看他们,就仗着修为比我高欺负我!”
“那什么,前面就是南天门了,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一步了!”临渊说着便带着乔云鸢直冲云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