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手一僵:“你的意思是,送雏枝吊坠的人想让她死?”
“嗯。”五条悟淡淡地应道,接过吊坠,眉目间满是冰冷,“所以要毁掉它,但是——”
他咧嘴一笑,和平时的笑容无异,却莫名给人一股森冷的感觉:“送吊坠的人希望我们之中的谁爱上雏枝?”
“哈哈……悟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怕哦?”夏油杰干笑两声,耸耸肩,率先把自己踢出局,“总不可能是我和硝子。”
“当然不可能是你们。”五条悟捏住吊坠,柔和下来的表情带着点洋洋得意。
夏油杰觉得他有点欠揍,但还是按捺住了,现在是雏枝的事情更重要。
他认真地分析道:“雏枝除了我们之外没什么朋友,而能送给她这种咒具的人……只有禅院家了吧?虽然并不想恶意揣测,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咬牙切齿地说道:“禅院直哉,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宰了!”
五条悟根本没控制自己,手中的吊坠被他捏得咯吱咯吱响,甚至出现了碎裂的咔嚓声,很快在他刻意为之下,咒具化成齑粉。
“还不能确定是他吧?”夏油杰更为谨慎的问道,虽然他也觉得是禅院直哉就是了。
没人去在意吊坠化成的一地粉末,五条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你想怎么试?” 夏油杰饶有兴趣地托腮问道。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摊手:“既然这个吊坠可以获得爱意,那我们直接将计就计好了。”
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夏油杰没再多说,忠心地祝愿道:“啊,那我祝你别玩脱。”
-
第二天一早,禅院雏枝疲惫不堪地坐在教室,一旁的家入硝子十分担心地凑上前询问:“怎么一大早就无精打采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禅院雏枝不愿意说谎,尤其面对家入硝子关心的目光,她更难以找个借口蒙混过关,只得避重就轻地说道:“我的一个东西找不到了……找了很久。”
“这样啊。”家入硝子松了口气,她刚刚都想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渣是不是偷偷爬窗户骚扰雏枝了。
还好没有。
她拍了拍禅院雏枝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有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东西,说不准哪天就自己出现了。”
听到家入硝子的话,禅院雏枝仍旧没有安心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东西是真的被拿走了,而不是“找不到”。
禅院雏枝闷闷地“嗯”了一声,见家入硝子不再关注自己,隐在桌下的手探入高专制服的口袋,她不安地捏紧了口袋中的盒子——是昨晚五条悟送的那个。
想到昨晚她有些出神,就在她快要打开盒子的瞬间,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无奈只好暂时放弃查看五条悟送的礼物。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告知她之前的新歌全平台上架后的反响很好,不出意外这次真的要火。
经纪人充满喜悦和对未来的期望零散地传入耳中,然而禅院雏枝心思混乱,胡乱地回应几句,在对方催着她早睡的叮嘱下挂断了电话。
但不得不说这种被迫打断反而使她松了一口气,电话持续的时间不久,但也足以耗尽她鼓起的勇气。
她没有再想着看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禅院雏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甚至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五条悟。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咒具的作用,他发现自己拿着这种咒具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厌恶她,会不会再也不想看到她?会不会……再也不会把她当朋友了?
哪怕只是设想,她都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酸胀感席卷全身。
“雏枝?”
忽然有人呼唤,禅院雏枝猛地坐直身子,像只炸毛的小动物,僵硬着身体没动作。
夏油杰无奈地笑道:“怎么会吓成这样。”
不是他的声音……夏油同学似乎也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是他没和夏油同学说吗?
心里的疑惑蔓延,禅院雏枝又开始走神。
“雏枝?啊……”夏油杰见她目光溃散,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转头问家入硝子,“她怎么了?”
家入硝子咬着未点燃的烟,模糊不清地回答道:“丢东西了,找了一宿没找到,这会正困着呢吧。”
丢东西?
夏油杰回身后敛起笑容,正巧落后的五条悟走进教室。
他视线在禅院雏枝身上停顿片刻,神色自然地和五条悟打着招呼。
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