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些人只是自以为自己是人家的男朋友耶?”
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寂静到古怪的氛围下依旧能够欢脱地畅所欲言。
“太宰。”织田作之助出声制止,这个叫五条悟的少年明显不大对劲。
至于雏枝——
已经安心地睡过去了。
不光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的五条悟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
愤怒吗?不解吗?还是别的什么。
他无法回答,但却异常的平静。
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说不喜欢他。
五条悟目光晦涩地盯着禅院雏枝,周身的气息愈发骇人。在其他二人觉得他要对禅院雏枝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收敛了身上恐怖的气息,默不作声地松开了一直与禅院雏枝亲密接触的手。
他一言不语地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太宰治才嘻嘻哈哈地说道:“看来小雏枝比你要有天分,在做渣女这一行无师自通呢。”
织田作之助不说话,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乱,尤其最后那短短的几分钟,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消化一段时间。
“怎么看都像是我们小雏枝狠狠玩弄了纯情男高的感情诶——甚至还是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太宰治十分欢快地说着,脑子里却回想着刚刚气息极度危险的五条悟离开前的模样。
随即又想到些细节,声音放缓了许多,忍不住提醒道:“小雏枝眼光真好呢,惹到了一个超级——难搞的人!”
“难搞?”织田作之助疑惑地看向太宰治,“那个男生吗?”
“是啦~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太宰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们咒术师的脑子一向不太好。”
织田作之助不赞成地瞥他一眼,他把雏枝一起骂进去了。
“不是那个意思啦。”太宰治摊摊手,想了想还是展开解释道,“织田作知道咒术师和异能者有什么区别吗?”
“大概知道一些。”
“咒术师不像我们,他们是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的嘛。虽然我也没有过多接触过他们就是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咒术师都是疯子。”
太宰治接收到织田作之助的眼神,继续道:“不要这种眼神看我啦织田作,我没有骂小雏枝的意思哦!你和小雏枝认识了这么久,应该知道禅院家的态度吧?”
织田作之助给睡着的禅院雏枝披了件外套,听到太宰治的话,陷入了回忆:“知道……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说着他情绪开始波动,他无法忘记当时看到的、遍体鳞伤的禅院雏枝。
他攥紧拳头,目光尽是坚定:“那些伤害过雏枝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真的在生气吗?”太宰治问道。
织田作之助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道:“以前的雏枝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可是在被禅院直哉和她的妈妈抛弃之后,就再也没笑过了。”
“今天终于看到这孩子笑了,尤其喝醉酒之后,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她。”
他抬眼看向太宰治,眼底的温柔还未完全散去:“她和五条悟很亲近,不过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一些误会……”
禅院雏枝在这时嘴巴翕动,看样子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是带着笑的。
织田作之助安静下来,听到了她断续的梦话——
“喜欢……硝子,还有五条……悟,和夏油同学。”
同样听清的还有太宰治,他笑道:“好可惜~刚刚五条君走得太快没听到这段呢!”
“我认为那位五条同学不会伤害雏枝。哪怕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咒术师都是疯子。”织田作之助站起身,打开手机找到了之前就保存过的、禅院雏枝的经纪人的电话,在拨通的前一秒继续道,“五条,还有刚刚雏枝在梦中念出名字的人,她鼓起勇气后再一次选择的朋友。”
“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该剥夺雏枝选择未来的权利。”
他需要做的,就是默默地看着她长大,在必要的时候替她扫清障碍。
他不会过多地参与雏枝的人生,只是想要看自己养大的孩子得到真正的幸福。
想看她像曾经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
仅此而已。
太宰治没有打扰好友的决心,只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轻飘飘地说了句:“织田作真的很适合当‘爸爸’呢。”
……
“悟,悟!”
夏油杰唤着从做完任务回来就闷声不吭的五条悟,他不清楚自己的挚友出了趟任务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敏锐地感觉到其中的不普通。
这种诡异的宁静简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按着五条悟的肩膀,闭上眼,一脸沉痛:“悟,你……”
“杰。”五条悟蓦地出声。
“怎么?终于想好了要和我袒露心扉吗?”夏油杰睁开一只眼睛,调侃道。
五条悟却一反常态,没有和他拌嘴,神情冰冷到仿佛被什么灵异物体占据了身子。
“我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难得严肃地和他对话,果断地收起了自己的看乐子心态:“比如说?”
“雏枝说她不喜欢老子!”五条悟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