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就是觉得吓人的很，下次走夜路可要小心一点，不能失足落水了。”

江非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失足落水？已经确定了？”

沈嘉晖说：“是啊，调查结果出来了，就是失足落水，而且警方还查了他的社会关系，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普通？”江非转念一想，按顾忆川的身份来说，他会普通？于是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沈嘉晖挠挠头：“名字？这还真没有报道，好像是姓王？”

姓王？不是顾忆川？

是顾池然的消息错了还是这件事另有蹊跷？

江非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此刻就好像要炸了一般。

突然，沈嘉晖话锋一转，“非非，你和顾池然是什么关系啊？上次看你们这么亲密。”

座位上，一直安静打游戏的季维维点鼠标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他摘掉耳机，然后装作不在意的继续。

“顾池然？”江非很疑惑为什么沈嘉晖会认识顾池然，他说，“没什么关系，之前在他的公司做过实习生。”

“就这样？”沈嘉晖好似不信。

“还想怎样？”江非发问。

沈嘉晖摆摆手，两人之间的聊天话题逐渐从失足落水的青年，变成了年纪轻轻就踏遍整个A城的顾池然，虽然江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

“那你知道顾池然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当老师吗？”

江非思考片刻，发问：“你从哪里听说他要来我们这里当老师的？”

“表白墙上啊。”沈嘉晖信心十足地拿出手机给江非看，“你看，大家都说这几天金融系来了一个帅的惨绝人寰的老师。”

江非略略扫了一眼，还真的都是顾池然，虽然都是一些十分刁钻的角度拍摄出来的，但也只有顾池然这张脸能抗的住这种死亡角度。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你好奇的话也可以自己去问他啊。”江非说。

沈嘉晖发出一声嗤笑，自嘲道：“我算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哈。”

江非兴趣缺缺，没有再回他，桌面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手机充电器被拔下，江非点了接听。

听筒里的声音传出，江非原本微冷的目光变得柔和。

“下楼，我在你寝室楼下。”

“……好。”

江非没有问他来干什么，挂断电话后，他换了一件新T恤，和室友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季维维没有给他回应，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们楼下的场景。

除了有几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之外，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是上次在废弃实验楼下停着的那辆。

是顾池然。

他看见江非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

耳机里，男生的呼喊声传来，季维维一瞬间冲过去，收掉几个人头。

原本哭喊的男生在耳机里说：“卧槽，季哥发什么疯。”

季维维没有理他，开始独自行动。

*

江非接到电话，就猜到顾池然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只是没想到上车后，顾池然第一句话问的是他有没有吃饭。

江非摇摇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先带你去吃个饭。”

“……”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江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这个角度看夜景刚刚好。服务员端上菜单，上面没有图片只有一堆看不懂的文字。

江非索性直接把菜单丢给顾池然让他点。

顾池然轻笑一声，点完菜后还问服务员要了两瓶无糖可乐。

江非坐在顾池然对面，把顾池然的小表情全部看在眼里，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长得也不错。”

实际上是非常不错，江非想到了表白墙上的那些照片。

不等顾池然回答，江非就问：“你什么时候还是个老师了？”

顾池然今天又戴了那副金丝框眼睛，看起来又是禁欲的样子，江非很难把他和来时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不是。”顾池然说，“是金融学院的院长和我们公司有一个合作，随意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出现在这个学校。”

顾池然漆黑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戏谑：“怎么你有兴趣？”

“……突然想起而已。”

窗外闪着的灯光如群星璀璨，顾池然垂眸，在抬起时已经收敛了情绪，他拿出一个牛皮袋放在桌上，推到江非面前。

如何浪漫的环境中，两人就好像如谈公事一样相对而坐。

牛皮袋里面是几张照片，画面漆黑，但是隐约还是能辨认出里面的主角是顾忆川。

顾池然解释：“顾忆川从好久之前我就派人跟踪，直到出事前才终于发现他有了动作。”

“这是哪里？他去找谁了？”

江非仔细看着照片中的男人，穿着一声黑衣，站在一栋别墅门口仿佛是在苦苦哀求。

顾池然双手交叠，说：“这个人你认识。”

江非拧了一下眉，半响又舒展开，“萧俊逸？”

“很聪明。”顾池然见服务员过来，便把照片放进牛皮袋子里，“顾忆川出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萧俊逸，但是在他去萧俊逸出来后和出事这段时间，他整个人是处于失踪的状态，我们找不到他。”

桌子上被摆满了精致的盘子，顾池然给他倒上无糖可乐。

江非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疑惑问：“但是……新闻上说，那个失事的人姓王……”

下一秒，江非的眼睛突然睁大，“是你干的？”

顾池然点点头，承认到：“是我让胡警官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