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温热消失,江非重重地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神智恢复了一点,又在顾池然的引导下逐渐分崩离析。
外面的烟花又开始绽放,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在江非脸上,诡异的氛围弥漫开来,江非的耳边嗡嗡嗡的发出声响,就如同一台老旧的收音机。
记忆的最后,他隐约听见自己的哭喊声,以及顾池然低沉的声音。
——“江念也会这么对你吗?”
——“要是江念知道你在我身下,还会喜欢你吗?”
野兽终于爆发出他的凶性,再好的伪装者都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
江非真正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两点。
床边散落着薄薄的被褥,还有一个沾了点红色液体的枕头。
他痛着脑袋回忆着昨晚的一切,看向自己身边还把手搭在自己身上的顾池然,眼神中透着杀意。
眉毛不受控的疯狂抽动,江非震怒地把顾池然的手甩在一边,飞速起身。
自己的衣服在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最终他光着身子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他的内裤。
江非:…………
穿戴好后,江非抓起地上一直在嗡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出了门,一秒都不想再这个令他觉得肮脏的环境中待下去。
明亮的房间内,响起重重地关门声,顾池然从床上睁开双眼,目光澄澈。
*
江非下楼,在酒店经理礼貌的问候声中羞赧地走出大门。
外面的阳光明媚,江非忍着酥酥麻麻的酸爽感走到路边去打车。
在酒店里江非还没有好好看过自己这副身体。路上的时候,他坐在车上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流出来,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昨天晚上顾池然应该是做好措施之后,在开始进入正题。自己的身子在结束之后,似乎也有好好的清洗过。
江非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骂他还是表扬他。
回到家中,不管家里佣人的热情招呼,江非直冲房间,脱了上衣,要不是有这么密密麻麻的红痕以及股间的怪异,江非真的会以为昨天晚上的以及只是错觉。
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竟然还带着点沐浴露的香味,看来昨天真的洗了很久。
换上一套新衣服,江非问家里保姆要了一张创口贴,把它贴在了脖子处最显眼的拿处。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算去学校也来不及下午第一节课,江非索性待在家里,美名其曰养身体。
家里烧饭阿姨端上来一碗面,江非原本想直接坐在地上吃,结果落地的那一瞬间,刺痛感袭来,江非立马弹起。
“江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烧饭阿姨看见江非这么大反应,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小心翼翼地问道,“需要我去给你拿点药吗?”
江非以为她是看出什么来了,惊慌失措地拦住阿姨,“没事没事……脚抽筋了而已。”
烧饭阿姨不信任的眼神扫过来:“真的吗?”
“真的、真的!”这么说着江非咬着牙,趔趄着把阿姨送出门。
松了一口气,江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吃饭。
半个小时后,一声巨嗝响起。
伴随着是房间门外的敲门声,“江少爷,您开开门,我给你买了点药。”
江非起身的姿势一愣,如临大敌的盯着门外。门外的声音继续:“你们年轻人啊!生活就是太不节制,怎么刺激怎么来!”
“……”
江非红着脸,开了门,烧饭阿姨的说教还在继续,随便把手上的药袋递给江非,“以后身体不好不能忍着,要和阿姨说,阿姨是过来人。”
“不是……其实……我没有……”
“年轻人嘛,饮食不规律很正常的。要是到阿姨这个年纪,那就不行啦,身体受就会受不了。”
“那个……嗯?”
您在说什么?
江非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膏。
——马应龙痔疮膏。
江非:“……那个阿姨,可能真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