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然嘴角含笑,眸光都带着点隐隐惊喜,他上前一步,手臂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顾池然看着江非,低头沉吟。
江非手抵在对方的胸前,脊背微微后仰,他不太喜欢这种侵略性极强的动作,加大力度推开了顾池然。
顾池然也没有再强迫他,只是在看见江非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江非带到了隔壁的一个小房间。
门被关上,顾池然神态松散的倚在门上,看着江非略带警惕的表情说:“为什么躲我?”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中却让江非神经狂跳,他不耐烦地说:“你有毛病吧?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清楚,现在在这里问我为什么躲你?”
顾池然露出委屈的表情,那一瞬间江非感觉自己见到鬼了,他听顾池然说:“对不起,那天的事……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我擦!什么渣男啊!!!
江非的怒火一下子溢出,他上前一步,毫不顾忌对方形象的抓住顾池然的领带强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说你不记得了?!”
顾池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搂上江非的腰,低声说:“那天我喝的太多了,对于事情的过程没有印象……但是我会负责的。”
江非简直气到失语。他明明是威胁人的那一个,现在看来倒像是顾池然在禁锢着他,没有一点挣脱的余地。
外面隐隐传来众人的说话声,而狭窄空间内的两人却散发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氛围,江非也不知道顾池然脑子里在想什么,见对方突然伸手撕下自己脖子上的创口贴。
里面有一块细小的伤痕,经过时间的疗愈已经快要愈合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咬痕。
顾池然微卷的睫毛挡住了眼神中的深沉,他问道:“这也是我弄的?”
细长的手指覆上那一处伤口,江非一把拍开,戏谑道:“狗咬的。”
外面好像有人在说江非的名字,他早就想从这里出去了,感受到江非的眼里的意思,顾池然从善如流的让出一条路,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又突然握上江非正在开门的手腕,“微信……能加回来吗?”
江非冷笑一声,说:“看我心情。”
顾池然的手心还握着从江非脖子上扯下来的创口贴,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它粗糙的表面,笑着说:“好。”
一瞬间回到明亮的会场,灯光四射,闪的江非睁不开眼,倏地他听见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江非?”
等眼睛适应了之后,江非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正在自己的右前方走过来两个人,“林子叶?你不是出国去了吗?”
林子叶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生走过来,看见江非面色通红的从小房间走出来,以及跟在他后面的顾池然。
林子叶的笑意掩饰不住:“呃……我确实马上就要出国了。”
江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顾池然,发现对方已经拿着酒杯走了。
江非:“…………”无情,招呼都不打一声。
“听说这个小朋友说他把蛋糕沾到你身上了,但是后来找不到你人,我就带他来找你了。” 林子叶说着看了一眼江非胸口上的奶油污渍,都快要干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那个小男生抽噎着说:“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可以让我爸妈赔你一套,你看可以吗?”
林子叶递给江非一块湿巾,江非简单地擦了一下,他问:“你是薛家的人?”
小男生点点头,惊慌失措。
看小男孩委屈的模样,江非不想为难别人,摆摆手让他走掉,敷衍地说:“我会自己去找你爸妈的。”
等小男生走后,林子叶对江非科普说:“他叫薛尧卓,是薛家最小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薛家在他小时候给他请过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他活不过今年。”
江非诧异地看向那个男生,以前他说不定会对这些嗤之以鼻,但是如今他作为一个穿书者很难不相信这些。
“怎么原来你也信这些?” 林子叶看着江非的神情,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好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说要出国的事情呢。”
“你和宋时蔚不是有婚约吗?你出国他怎么办?”
远处宋时蔚挽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突出,装扮又精致的女人,两人谈笑风生,好像谁也融不进去一样。
林子叶:“你这消息可真滞后的,我们的婚约取消了。听说宋时蔚的爷爷快不行了,可能是想要时蔚在他临终之前结婚吧,而且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江非瞬间回神,震惊到:“哦……顾池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