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把我杀死。”薛尧卓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眼神中却带着渗人的味道。
“什么?”
薛尧卓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他笑得很开心。
“疯子………”
俞舒想要离开,但是他的脚步却好似没有办法移动,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薛尧卓,他听见他说。
“俞舒,我来到这里很久了,但是我好像还是不理解人类口中的感情,所以……”薛尧卓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手机,对面那人给他回了句“到了”。
薛尧卓笑着说:“我想要试一下,人类极致的痛苦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退后几步,小腿膝弯抵在水泥墙上,微风吹过带来细细雨丝,但是此刻却阳光明媚。
青年娇小的身影如蝴蝶般坠入云层,满眼皆是银白,满眼皆是鲜红。
碎落的鲜花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失往日的精干容貌,跪坐在第看起来狼狈不已。鞋子上沾上血污,抬头向上看去,通红的眼眶中满是仇恨。
那人离开后,薛尧卓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
俞舒伸出手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愣神两秒后,跌坐在地。良久,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忙起身。
不能让人发现他在这里。
俞舒跌跌撞撞跑下楼,今天不能待在公司。汗水充满了他的额头,滴落在地上。电梯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响应,俞舒索性走楼道,疾速下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拨通了江非的电话,却因为在转弯的地方被一个空泡沫箱子绊倒,手机顺着楼道滑落,掉落在不知道几楼,屏幕碎了一地。
俞舒惊慌失措,他现在很难保持冷静,他不知道萧俊逸有没有发现他,唯一可以缓解现在的危机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窗外传来人群的惊呼声,薛尧卓的坠楼已经被人发现。俞舒从地上爬起来,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条血痕。
电光火石之间,身边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俞舒瞳孔瞬间瞪大,那一刻这方寸之地的空气仿佛都已凝固。
来人看见俞舒战栗的眼底,疑惑说:“俞也?你在这里干嘛……”
俞舒敛了敛表情,放低声音说:“电梯坏了,我下楼买点东西,先走了……”随后,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好……”来人没有多想,也转身离开。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应多多仿佛心有感应,探出头去。
“苏苏,怎么了?”应多多看着一头雾水的苏苏问。
“没什么,看见俞也了,他好像很急。”
恰逢此时,应多多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喂?”
“多多,薛尧卓坠楼了,这件事事关重大,看住公司里的人,不要让他们乱传。”
应多多闻言,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铁门,心内不由得疑窦丛生,太巧了。
回复完经纪人后,应多多跟了上去。
地面人群乱成一锅粥,各大领导站在尸体旁边激烈的谈论,最终也没有讨论出来这个责任该由谁承担。
*
另一边,江非正坐在咖啡厅,猝不及防看见顾池然拉开对面的座椅,不由得一愣。
“好巧,顾总怎么有闲情来这里喝咖啡。”
来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他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卫衣卫裤,漫不经心地坐在江非对面,却依旧散发着凌厉的气质。
来往的行人纷纷回头看他,却没有一个赶上前和他打招呼。
顾池然拿出一个文件袋,慢条斯理地开口:“顺路过来,刚好看见你了,就进来坐坐。”
江非:…………
你公司离这里十万八千里,顺哪门子路?
江非都怀疑顾池然是不是往他身上装定位器了,每次都能出现的如此措不及防。
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鸟群在天空略过似乎是在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树叶沙沙作响,原本晴空万里一瞬间仿佛就到了世界末日般的。
顾池然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监控照片和纸质资料。
江非扫了两眼,询问:“这是什么?”
顾池然问服务员要了杯咖啡:“还记得顾忆川吗,我们之前猜错了,顾忆川死前接触到的最后一人不是萧俊逸而是俞舒。另外,据我猜测潘鑫博的死也是俞舒搞得鬼。”
话音一落,现场静的可怕。
江非不太想认同顾池然对俞舒的控告,但是潜意识里却又好像无法否认。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