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很混乱，很模糊，像是隔了一层纱网一样，用力去拨，却也什么都看不清。

祂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问系统，但这个坑爹且不靠谱的系统明显屁也不知道，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开始回忆并且琢磨。

凌乱模糊的回忆在脑子里划过，那些回忆很粉碎，像是被摔碎的拼图一样，连不成完整的记忆，翻来覆去也只能感受到一段又一段连不成线的片段。

想要将它们拼在一起，想要用名为思念的针线将它们缝合起来，哪怕扎的满手是血都没有关系，可最后得到的似乎也仅仅是一个面目全非代表着绝望的破布娃娃。

一种诡异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着，一种几乎想要落泪的冲动残留在大脑中。

良久，冬月一抬头望着眼前的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多羡慕你啊。”

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五条悟】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的，狂妄、自信，那才是每一个五条悟都应该拥有的选择不是吗？就如同这个世界的一样。

而不是，在灰暗的角落中只敢用那一双已经模糊了的双眼注视着外界，渴望糖果的小孩。

【你怎么了啊，五条悟，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似乎有谁在那灰暗的世界里说过这句话，他不记得了，没人能替他想起来了。

冬月一感到非常不好。

［我就知道【五条悟】会很难搞］

忍耐着几乎要撑爆脑子的痛楚，祂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张扬。

…

五条悟这边只感觉很奇怪，什么叫真羡慕我啊，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到恼火，这么菜的人真的会是我吗？他不止一次这么想着，他睁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看见对方脸上那越发扭曲的笑容后，才又慢慢收回了视线。

“啧，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你这家伙，真不想承认你是另一个我。”高傲的神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往的，他才不了解那些人情世故和弯弯绕绕，从小到大便是这样。

但最终这样高傲的人却也没再说出什么话来，他看见那双已经模糊的眼睛，沉默的将头转了过去，什么也没做。

…

家入硝子已经到达了指定的火葬场了，在看到对面两个一模一样的五条悟时，她差点直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