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像是被戳碎的泡泡一样在五条悟的眼前炸裂开来。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五条悟有些呆愣的站在窗户边上，鸟儿叽叽喳喳的站在树枝上叫着，外面的天刚蒙蒙亮，一抹朝霞透过云层。

天气已经开始回暖，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看到这么冷，但是他确实就是能感受到一股从内心深处往外散发的冷，冷到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梦中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是那样的痛彻心扉，那一张又一张死去的人的脸，他与【自己】的绝望感同身受。

他回想，那种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痛苦的绝望，就连呼吸都是痛的，每向前一步，都只能感到更加的深陷泥潭。

［你到底怎么了呢？【五条悟】你是另一个我，被誉为神明的孩子呢，你怎会落得如此境界呢？］他像是在问【五条悟】，也像是在问自己。

如同一个从泥潭里狰狞的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落败不堪，充满绝望，即便是这样也还要活着，不可悲吗？

［哦，他已经死了，或者从没有活着过］五条悟这样想着，光透过树影洒在他的脸上，他站在阳光下，是被幸运选中眷顾的孩子。

下一刻他脸上又挂起了笑容，然后一个瞬移来到了【五条悟】的宿舍中，一把薅起了还在睡觉的【五条悟】

“你不解释一下吗？”五条悟本来可以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去调查这些事情的，但是他才不要。

“解释什么？”【五条悟】几乎是在对方瞬移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醒了，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薅起来，因此现在还有些恍惚。

“你的眼睛。”五条悟与另一个自己对视着，那双眸子中充满了认真，严肃。

“…”似乎是没想到，【五条悟】呆愣了有一会儿，才又默默地把头低下去“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的眼睛什么事都没…”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之人便又开口了。

“拙劣的谎言，你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