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和谐的气氛,被这突然赶到的荀义文给打破。
荀义文这一个不在必诚岛的人,从得到消息到赶到地方,都半下午了,路上将这段时间自己对周小满的愤怒又回想了几遍,终于在自己被自己气的圆鼓鼓的时候,到了城南寺。看到了平素相互看不惯的堂兄弟和周小满这个人还很和谐的坐在一起聊天,这一不经脑子的开口就来了一句。
“你们这是已经为了那个位置,开始地下身段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平民称兄道弟了?”
荀于水他们想要那个位置,是事实也是有荀治礼的默认,但是他们从来不会讲这个摊在明面上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这还是带着贬低的,不说他们自己,可能这周围有其他势力关注的,今天可能都要看戏了。
还是荀于水,“义文,你这个人做事情就是这么随意。我们今天就是城南寺的庙会,大家遇见了一起坐下来聊天。周小满她是我父亲作为上宾招待的人,之前的接风宴你也是来了的,你这就忘了吗?这大庭广众的,你这突然一句,可真的是荒谬。”
荀于占也是看不惯荀义文的,“义文堂哥,你这是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是不是花楼逛多了,将里面那些花姐儿的手段都学到手了,这是对我们用上了。”
荀义文本来就是被气愤给有些迷住脑子了,在荀于水的提醒下,是准备安静一些的,但是后面荀于占这话,对他可太难听了,又点起炮了。
荀于杰在自家弟弟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预感了,平时还好,一旦他弟弟在,开口就可能加重事情的难度,他真的是太了解了。
荀于水他们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都没有太注意。这荀于占说了这话,那可太戳荀义文的痛点了。荀于华还想打圆场,但是荀义文已经开始了。
“荀于占,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表哥,给我道歉,不然今天让你好看。”
荀于占:“难道我有说错的吗,道歉?不可能!”
荀于华:“不要生气,都不要生气,都是自家人,你们这算怎么回事。于占,你刚才的话确实过了,给义文道个歉,义文啊,你这刚才也是冒失的,家主相关的事情,我们只要做自己的就好,其他的就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你这无凭无据的,不要乱了名声。”
荀于占在旁边接腔,“就是,你自己就不正身,你的那些事情我们可是都见识过好些了。像是……”
荀于杰直接就转身捂住了荀于占的嘴,真的恨不能自己一副药下去毒哑了他。真是不省心,于华堂哥都在挽回了,这个捣乱的恨不得火势更猛一些。
也确实,这来回的,荀义文的性子也本就不好,这就直接开始吵起来了。周小满在旁边就跟看戏的一样,不过还是起身,找了一个不被波及的地方站着。跟着的荀行云就不行了,他这要上去,安抚荀义文,也不能得罪,这荀氏的嫡系子弟,这可比荀义文有出息的人啊。
但是,他上去就是个炮灰,周边的守卫、护卫都不敢上去动手,这都是能让他们重新做人的公子爷啊,最多就是上手拉一拉架,看着要打到自家爷身上的时候,自己去当个接拳头的沙包,尽量的让这几位身上不留下太多的伤。
周小满就看到这主战场的荀义文、荀于占,旁边的荀于水、荀于华、荀于杰在拉架,荀于杰本来拉架的,不知道被谁给了一拳头,也是和荀义文差不多的年纪,脾气也是因为大局忍着,但是现在都打脸了,他也是要面子的。想着应该不是自己弟弟,那就是荀义文,也是开始逮着机会回击荀义文了。
就这样在荀于杰两兄弟的联合攻势,荀于水他们拉偏架,荀义文最终落败。好在在事情开始后,荀于水让身边的人,将几个门口守着,不让那些听着动静的人过来瞧热闹。虽然这动静避不了,但是好过被围观吧。
看着终于结束了,荀义文最惨,两个老大哥都还只是拉架,保护自己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这两人最好,在他们消停了,整理整理衣物,又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荀于杰、荀于占两人是打架的另一方,这形象就不怎么好了,脸上、头上、身上都比较引人注目,这就需要重新的梳洗换一套才好出门了,一会儿还要借寺庙的厢房一用。荀义文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一身还得好好上药,这几天如果不怕丢人,出门应该挺多人围观的。
这也是他的身子虚,荀于占还真的没有说错,不过就是这样才踩在荀义文的痛点,让他这么生气。在住宅这边的,虽然,从16之后就可以从族学结业,但是,还是有锻炼自己的身体的,就算不锻炼,也会克制自己的活动,不会像荀义文那样,三天五头的出没在花楼,包花船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