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老板娘,妥协的走在前面带路时。
忽然一队足有百来人的官兵出现,将周遭给围住了。
“那几个外来的女术士呢,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个头戴紫金垂双流珠冠,穿着锦缎华服的年轻男子,手里提着把刀冲了过来。
“是叶子扬。”
长庆一眼就将这纨绔认出来了,毕竟对方是太后的亲侄子,武安侯府的小侯爷。
也算是皇亲国戚,他俩在宫宴上,竟然能见到。
长庆本意,是想转身回避一下,不想暴露身份的。
结果叶子扬就像疯了般,提刀向着方四娘就要砍去。
长庆哪能光看着,也是几步上前,冲着叶子扬呵斥道:
“反了你了,看清楚我是谁,敢在我面前舞刀弄剑,以下犯上你好大胆子!”
叶子扬也是立刻,把长庆给认出来了。
结果他没停手,甚至一刀向着长庆挡头劈去。
“当心!”
好在白檀清反应快,离得也很近。
伸手就将长庆扯到身边,但他的手臂撤回的慢了,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血立刻顺着他的手臂,划过手背,嘀嗒嘀嗒的往地上落。
“叶子扬你疯了不成,你敢对本公主动手。”
别说长庆一脸不敢置信,就连方四娘也没想到,这皇家的兄妹俩,日子可比他们说的还难熬。
区区臣子,竟然都敢直接一刀砍向公主。
方四娘到了白天,修为全失,若非白檀清出手。
她也无法及时将长庆救下来,只怕此刻长庆已经躺在地上非死即伤了。
“你是公主?”
“公……公主!”
白檀清与黄县令,一前一后都诧异开口,同时看向了长庆。
叶子扬却冷笑一声:“公主不在宫里,怎么会出现在民间,而且我时常进宫,难道皇室的几位公主我会不认识,假冒皇室是死罪,黄县令你还等什么,赶紧将她就地正法。”
整个叶府,他昨天回来还好好的,一晚上过去就全挂在树上死了。
白家人来报信时,叶子扬根本就不信,谁敢在梧桐县,对叶家做这种事情。
而白管家却告诉他,昨天县里来了三个女子,进县就伤了人,用的还是术法,自称是术士。
她们一来叶家就出事了,叶子扬调来一队兵马自然要找这伙人算账。
而他没看见长庆还好,瞧见她后,顿时就认定,叶家的几十条人命,就是她干的。
毕竟他们算是太后一党,与皇帝向来关系不睦。
而长庆之前,镜妖假扮她进宫,与叶家确实有关系。
所以在叶子扬看来,长庆就是带这个厉害的术士,跑来梧桐县找叶家报仇的。
索性他就当没认出来,先把家仇给报了。
有太后姑母在,他就不信小皇帝真敢要了他的命,推出个护卫把事情定罪也就算完事了。
黄县令的额头上,三九寒冬的天,一层冷汗噌的就冒出来了。
长庆那气势也是足的很,尤其那股子骄纵劲儿,瞧着还真有皇家公主的派头。
最关键叶家有多无法无天,别人不知道,黄县令在梧桐县,憋屈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最清楚。
叶子扬这位活祖宗,在他看来,是敢干出杀公主的事情,所以他的话不可信。
“二位,都别吵了,要不先回府衙,咱们县离帝都不远,事关皇室我立刻奏报京兆府尹衙门。”
这口大锅,黄县令自然是想甩出去的。
但是叶子扬心里清楚,京兆府的人一来,长庆可就杀不到了。
“来人,给我拿下她们。”
索性他越过府衙,直接叫叶家的亲兵动手。
“小侯爷,你怎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公主又是何人,我乃宫中御医可为殿下做证,黄县令你还不拦下他们。”
景老御医那是一身正气的站出来,十分愤怒的痛斥起叶子扬。
“连这个死老头子,给我一起砍了。”
皇室公主,叶子扬都敢杀,更别提一个碍事的御医。
而黄县令此刻,心都凉了半截,在叶子扬与老御医之间。
他俩谁说的是真话,黄县令此刻,那还能看不出来吗。
但叶家有兵权,叶家的亲兵这一队就有百余人,再瞧瞧他旁边,十几个差役,只怕真敢阻挠,这个叶小侯爷连他都能杀之灭口。
“来人,拦下他们!”
但是黄县令一闭眼,还是下了命令,就连他自己都提着把刀,挡在了长庆的身前。
叶家不敢得罪,但他更不敢皇家的公主,死在他的眼前啊。
“好,姓黄的给你脸不要,黄县令包藏祸心,行刺当朝公主,被我就地正法,在场的梧桐县百姓皆是证人,你们谁有异议。”
叶子扬的视线,向围观人群里扫去,所有百姓都畏惧的低下头,没有人敢反驳。
“我有异议!”
忽然人群后传来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百姓们纷纷自觉的,向两边退开,将说话之人暴露出来。
而方四娘向此人看去,竟勾起嘴角,十分难得的,愉悦轻笑出声。
长庆本来气的不行,满脸怒容,此刻也是立刻笑颜如花的冲了过去。
“方慎哥哥,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