圱懿又阿弥陀佛一声,“施主若有所需,贫僧愿助上施主一力。”
愿意来当白工使唤的意思,拿几张符换法玄国寺的助力完全是占便宜,南锦凛欣然接受。
温离渊靠树见人谈好后,泽雾出鞘飞进树隙间,寒光游走肆意闪烁。
“扑通!”“哎呦!”“啊!”
吊在树上的人接连熟果落地,得亏都是修仙之士,皮糙肉实耐得住摔。
饶是如此,基本都摔个眼冒金星,昏头虚弱坐着。
圱懿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锡杖,仔细抚掉沾上的浮土,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南锦凛挥燃起一张符箓,熄火时将符灰绕成丸,在旁说风凉话道:“现世现报,现在傻了?该!”
骂完蹲下随手捏起一张麻花脸,将符灰丸塞入,捏住他嘴无情嘲笑道:“想活命就别矫情快咽下去,这符可不便宜。”
那修士满脸痛苦,听状用力苦咽,眼里泛起泪花申脖捶胸。见他终于将溶成一滩的符灰咽下,南锦凛这才放开手。
“呕……”
南锦凛一脸幸灾乐祸,符灰入口即化,苦涩的味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吃。
术明修士一阵反胃,撇头侧身干呕,却又不敢真吐出东西来。好不容易才咽进去,再来一遭他可受不了!
南锦凛如法炮制的将剩余几个都照着办,场面一时此起彼伏响着咳呕声,和先前病之膏肓的虚弱样迥然不同。
“咳,咳咳。”
有人终于缓过劲从地上爬起,拨开身上缠绕的树须,拂面抹了把脸,他鬓若刀裁,身高壮实,抱拳道:“多谢圱懿师傅路上出手救助我等。”
转头定眼看着南锦凛他们,挣扎犹豫后,恭敬谢礼道:“在下是术明堂苏日申,多谢乾机子与南道友仗义出手。”
早上风正一那一席话,难为他还记得谁是谁。
他身后的几个人跟着站起,相互看几眼,划拳俯首道:“谢道友仗义救命。”
面上憨厚的白胖子道:“在下江春。”
看着干瘦像猴精的瘦子道:“在下水潮。”
双肩宽厚肤极黑人道:“在下平海连。”
目光躲闪,格外眼熟的麻子脸,正是早上挑衅的那人道:“在下海上明。”
最后一个过目就忘,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低声道:“在下江流宛。”
这小队的人是搁这灭火来了,南锦凛心中不正经吐槽完后,下巴抬起道:“说吧,你们老大人呢?现在怎么成这么个情况?”
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前头在城外仗着有天才雪师兄加持,自负能一举拿下惩逐。结果几个不知世道险恶,不知天高地厚,全都大意轻敌着了惩逐的道。
任凭多心高气傲,经过一番折腾,也得被活活搓掉一层傲气。
看起来较为稳重的苏日申思考须臾后,先开口道:“我们本在城西设阵等候,但随着日落,这地方就开始邪门起来。”
南锦凛沉声道:“怎么说?”
“因被未变的屋舍迷惑,没人察觉早已陷入此鬼域。之后无端漫起大雾,伴随不歇的异响,这才发现早已和阵法断了联系,我们本想去探查情况,却困于鬼打墙中。”
“胡乱猜疑易扰乱心台,便先在原地商量好应对法再做打算,这时却跑来位黑衣人。”
南锦凛抬手打断道:“黑衣人?”
苏日申点头道:“正是,道友有遇到过?”
南锦凛留了个心眼并未细说,含糊道:“不过那是个假的。”
苏日申看起来深有体会,道:“那是个影子!几人围剿,却是水月镜花碰之则散,前后遇到了五起!”
“那你们可有看清他模样没?”
他满脸晦气样,估计没少被折腾,“可气就在这,脸面雾黑没看清。”
南锦凛暗自庆幸还好和小温子醒悟的早,“后来呢?”
苏日申叹气道:“都被整乱心气,谁知黑影再现时却是真人了,那时只有雪师兄追上前。眼瞅两人越打越远,等我们反应过来追上时,他两直接当我们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