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有一事不解,还请国师出言解惑。”
“哦?说来听听。”
“祭祀一事,向来是由皇上主持礼部出面辅助,国师如今突然接下这件事未免有些操之过急,有急功近利之嫌啊。”
“此言差矣,我只不过向陛下谏言几句罢了,最终做下决定的还是陛下,何来急功近利之嫌,再说祭祀之举为的不就是祈求一个盛世太平,怎能说操之过急呢?”
“鄙人并非此意,只是有些困惑罢了,还请国师见谅。”
“哎,如此客气做什么,共事一场何须此言。”
应颂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状似平静般喝了起来,饮尽一杯后,突然开口:“我听说一事,颇为蹊跷,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请讲。”
“前些日子,锦官城突发灾难,使得城内半数人家流离失所,钦天监竟是没有半分预警,这是为何?”
庄颂眯起眸子,警戒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谨慎回答:“钦天监预演与推算并未显示锦官城出现过异像,记录在册随时可供调阅,锦官城之难并非天灾。”
“有趣,并非天灾,那就该是人祸了,阁下觉得,又是何人有如此之大的胆子敢做下这般灾难。”
“鄙人不知。”
“阁下无需紧张,只是聊聊罢了,锦官城一案已经着人下去调查了。”应颂笑了笑,像是对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暗藏利刃。
“国师操劳了,钦天监琐事颇多,鄙人还得回去监督那群粗人,过后再与国师闲庭共饮。”
“这般也就作罢了,来人送客。”
应颂坐在位置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庄颂,嘴角浮现出玩味地笑容:“和那人沾上边的事情还真是有趣,只可惜了残花终败。”说着,他将杯内的茶水尽数洒在了地上。
回到钦天监,庄颂立刻回到自己的卧室,将今日所见尽数传送给林尘渊。
他借祭祀一事前往国师府,将自己的神识放开探查,可神识刚一延展,就遭到了剧烈的冲击,平常之人就算是帝王将相也绝对不会用如此烈咒来进行看家护院,国师府一定暗藏玄机。
京城的雨不断的下,红墙绿瓦淋了烟尘,风侵雨蚀,逐渐露出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