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表演模式。”寻先故作惊讶,双手环住自己,往后撤了一步,嗲着音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姜穗岁咽了咽口水,捂着眼睛转过身,艰难的说:“我想吐会儿。”
吃好饭,寻先写完作业去阳台拉了会儿手风琴,下过暴雨,晚风也清爽,手风琴低吟在黑夜,乐声在独自的夜前行,八千里,八万里。
拉了几首后走回了房间,把手风琴放在柜子里,上了个厕所倒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有了困意,见姜穗岁还在奋斗照片:“大王作业写了?”
姜穗岁这才想起世上还有作业这回事,抬头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干脆也变得心安理得:“算了,反正都晚了,没有脑子想了,明天抄班长的,早点起就行。”
寻先就知道他会这样:“睡了吧,不是说要我哭个尽兴吗?”
“妈的,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姜穗岁连照相机都没关,直接向床上的某人扑了过去。
寻先也没多闪,就让他趴在自己背上,姜穗岁横压在他身上,撩起他的衣服照着他的腰下嘴。
寻先一激灵,头皮都麻了:“嘛呢!”
姜穗岁冷笑:“让你哭!”
两人翻来滚去的闹了一会儿就停战了,床上乱七八糟,被子全踢到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玩不动了。”
寻先拿枕头拍了下姜穗岁的屁股:“我还没哭呢,起来,继续枕头大战。”
姜穗岁有气无力的滚到床的另一侧,脸趴在枕头上,精疲力尽道:“你真的要造反了,竟然敢咬我,看来抽空有必要给你补习一下“听姜穗岁的话,跟姜穗岁走,姜穗岁是根本”的这堂课。”
寻先扔了枕头,一头倒在他的背上:“听党话,跟党走,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大王。”
“学小狗叫。”
寻先挺尸的动了动:“汪。”
“你学的这条狗是女的,来个粗壮一点的。”
寻先粗着嗓子:“汪!”
姜穗岁被逗笑,寻先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笑着抖了半天,姜穗岁还意犹未尽的说:“笑什么笑,给我哭一个。”
“我怕我淹了你的房间。”
“来吧,我看你能哭出多少眼泪。”
寻先不说话了。
姜穗岁斜着眼看他,忍无可忍了:“妈的,给老子憋回去!”
闹久了就开始犯困,打着哈欠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那人的胸膛:“小弟,关灯。”
“好的,大王。”
寻先起来关灯,关好又倒了回去。
“离我远点,我怕我踹你。”
寻先骨碌骨碌的滚到床的边缘地带。
姜穗岁发现他这一滚离自己有些远,踹了踹他:“干嘛这么边上,用不着踹你你就自己下去了,睡过来一点。”
寻先又骨碌骨碌的翻滚了两圈,一下就翻到了姜穗岁的脸旁:“这样够近了吧。”
太近了,近的连呼吸都听到了。
两个人在黑暗里大眼瞪瞪小眼的看着,异常沉默,呼吸喷出来的时候是潮热的,姜穗岁的背脊开始冒汗,暗哑道:“还是远点吧,我觉得你想轻薄我。”
寻先又骨碌骨碌的滚回边缘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