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两大的,右边两小的,一人晃着一人背后推着。
姜穗岁推着人:“满意了吧?”
寻先荡着秋千,成年的体重压上去,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铁锈摩擦声:“我什么时候不满意了,就是对你更加敬佩了,连小孩都搞得定了。”
姜穗岁骄傲道:“毕竟某人是我带大的,对付小孩总有一套吧。”
寻先抓着链子,朝后仰头看着他:“谢谢爸爸。”
姜穗岁说:“不客气儿子。”
寻先继而又小声说:“那爸爸,我今晚能申请加入你的被窝吗?”
姜穗岁眯了眯眼,也同样小声道:“小孩子在呢,别少儿不宜。”
为了小孩的健康心灵,两人暂停了这个问题,打算回家再宜。
寻先腿长,脚尖顺着晃动的弧度磨着坑里的沙子,看着旁边坐着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贝壳,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姜穗岁说:“今天情绪不对啊。”
“还好吧。”寻先又自我的喃喃道:“挺好的。”
姜穗岁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学校也没有开除他们,但是我听贺志源的小道消息,他们是打算退学了。”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应该是在刻意的逃避,而今天学校那俩个人的事让他们不得不直视面对。
其实他们也从来没认真讨论过,姜穗岁知道寻先是憋了一天都没敢问,他也没主动说,寻先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和他无话不谈,实则爱藏心思的很。
他太敏感了,敏感都是被逼出来的。
姜穗岁注视着他的背后,让人难以忽视,寻先全当作没感受到:“你说他们以后会怎么办?”
姜穗岁回答:“别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个人的,那人心思太难猜,大王实在猜不到,给个线索?”
寻先抿嘴,脚尖磨着软沙子上:“那问题太伤感,容易掉眼泪,俩男的大半夜在这抱头痛哭不太好吧。”
姜穗岁趁他荡下来的时候,接住了他,捧住他的脑袋,往后一抬,直勾勾的看着他说:“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也能变成洪水猛兽,说明咱俩是真爱。”
寻先咬唇看着他,这回怎么躲都躲不开了,他双眼漆黑,透着迷茫:“你说我俩以后会去哪儿?”
姜穗岁冲他轻笑:“去哪儿都行,我现在努力赚钱,以后出去就能有个小家了,养个你,再加条狗,刚刚好。”
花园的路灯昏暗,姜穗岁看着他的眼眶变红,眼眶一红,姜穗岁就心疼,要不是真的是少儿不宜,他真的就要下嘴安慰!
“你还是别哭了,哥受不了你这套。”姜穗岁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乖啊,回去疼你好不好,嗯?”
每一幢的人家都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那是温暖的象征,偶尔有几间是暗的的也无关紧要,因为暖色太多,把暗色冲的几乎看不见。
寻先经常会想象以后和姜穗岁的家,和他刚才说的一样,不需要太大,只要能点起那盏灯就算的上一个家。
姜穗岁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根棒棒糖,拆开糖纸放进寻先嘴里。
寻先吸了吸鼻子,嘴里突然塞进一根棒棒糖:“你还有啊?”
姜穗岁说:“贺志源的,我拿了三根,本来想着全给你,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想着我家还有小孩呢,怎么能全给别人?”
寻先听到最后一句,笑得开心,胸膛里的温暖快要溢出来。
他举起棒棒糖,朝旁边的小男孩挥了挥,炫耀道:“看,我也有糖吃哦。”
小男孩不知道他一个人大人为什么还要炫耀糖,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恭喜哥哥。”
寻先给予微笑:“同喜同喜。”
“瞧把你幼稚的。”姜穗岁笑着稳住了秋千:“换我了,大王还得哄小弟,什么待遇啊。”
寻先从秋千上下来,做了一个您请的收拾:“请大王上座,我一定把你推高高。”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啊!”
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叫了声,姜穗岁和寻先转头看去,是棒棒糖掉在了地上,看到棒棒糖英勇殉职,小男孩立马哭了起来:“棒,棒糖掉了,呜呜呜。”
身后的男孩对哭声明显感到慌张:“别哭啊你,快点停下来,我把我这个给你吃,你不准哭了!”
小男孩眼泪流的快,很快一张脸就湿了:“那,那你就没了。”
男孩对哭声很烦躁,不耐道:“谁让你要哭的,真是的,就知道到哭,烦死了。”
小男孩哭的更厉害:“我,我不烦,呜呜呜,你别,你别生气,呜呜呜呜。”
“你不烦你不烦行了吧,别哭了!”他手忙脚乱的剥开糖纸塞进小男孩的嘴里,小男孩立马停止了哭声。
只见男孩从口袋里的拿出餐巾纸,熟练的人擦鼻涕,擦完之后又抹了抹眼泪,最后再嫌弃的放回口袋。
寻先说:“崽崽,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啊。”
姜穗岁坐在秋千上,沉默过后,艰难的开口:“这他妈不就是你我的2.0版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