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的是学习和工作上的事情我来,军训四舍五入也算是学习方面的。”
闻畔对比有些无奈,他总觉得这个样子的祝忱和现实中那个祝忱一模一样,没每天都紧崩着神经,想要保护所有人,看上去特别紧。
这么多年的相处,闻畔大概知道祝忱其实是把自己当弟弟看待的。
但其实他想告诉祝忱,他们是同龄人,非要争个谁大谁小,他可能还比祝忱大一两个月。
他不需要他的保护,要是可以,他更想做那个守护者而非被保护者。
“你又不是铁作的,再怎么样也是要休息的,你现在去休息,总比待会儿你控制这身体到一半自己倒下的要好的多。”
“你倒了有我支撑着祁勉,可你怎么办?我也不能走近点看你的状况,只能干着急。”
闻畔用着满不在意的口吻,但心里又紧张极了,生怕祝忱不同意。
好歹认识了这么久,闻畔知道祝忱在这些方面到底有多固执,他要是和之前那样强行抢了控制权,祝忱可能就要生气了,而且很难哄好。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累了就叫你起来成不?再说了,我身强体壮的,身体素质不知道比你好多少,你就别担心我了!休息一下吧小祖宗?”
闻畔后面的语气有些半哀求的意味。
说这句话的时候俨然忘了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素质自然也不是跟着他的来的。
“你别叫我小祖宗了,这都和谁学的啊?有点别扭。”
这是祝忱有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祝忱的意识醒了过来,就看到此时的祁正坐在大树下休息,应该是到了休息时间。
费琛坐在祁勉的旁边,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盯着到处和别人聊天的游醉。
“拜托兄弟,你对别人有感情你就不能主动点,去和他聊聊,表明下心意吗?在这里看着算怎么个回事。”
“背后的深情有什么用,别人看不见那是白用功好吗?我也是真的醉了!”
闻畔看着这样有些着急地开始碎碎念,完全忘了自己和他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一长段话则是祝忱清醒后看到的事情,他对中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听到他的话还些懵,活像个刚睡醒的小呆瓜:你不是不在意任务吗?怎么看着别我还着急?
“怎么我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看得太气了。”闻畔注意到祝忱的状态,立马关心的问。
“没有,发生什么了?”祝忱摇了摇头。
闻畔刚想和他解释些什么,结果游醉回来了,坐在祁勉旁边,叭啦叭啦讲了一堆。
此时若是祝忱的话,大概会认真的倾听,再笑着回应两句,还会绞尽脑正计想着如何带上费琛增进这两个人的感情线,好完成任务。
只是可惜,祁勉此时身体的控制权在闻畔这里,他可谓是厌烦了游醉这种撩天撩地的性格。
主要是还撩他喜欢的人了,更更更重要的是暗恋对象还说这人性格和自己很像。
拜脱托仔细看看,哪里一样了,八竿子都打不着好嘛!他才不会会像这个人一样到处撩人,还不负责,他很专一的。
专一的十年几年如一日的喜欢着同一个人。
于是他没有理游醉,反而起身走进了人堆里,但怕把祝忱昨天辛辛苦苦营造了一天的人设给弄崩还是补充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刚刚看到一个高中同学,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和费琛聊吧!”
说完,闻畔就朝着远处走去,至于高中同学根本没有,就算真的有,他也不知道。
刚开始祝忱还有些担心:“这样子不好吧,还要促进他们向感情发展,而且主要会不会导致这两个人关系不好,那样我们就离目标越来越远了。”
还有点后悔,果然不应该让他处理人际关系的,他是真的不擅这些,阳光开朗都是假象,只对内才会表露出来。
结果听到后期的那句话,又开始觉得自己目光短浅了,开始夸赞闻畔的举动高明。
闻畔:一下子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离那花花公子远一点,还可以获得喜欢的人夸赞,此所谓一箭双雕,好极了!
“我本身不喜欢运动,累了就不那么爱讲话,后面你来找我,我看到高中同学就去打招了,你别多想。”
祝忱心中是有苦说不出,果然是高兴太早了。
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看上去很合理。
“那就好,我怕你嫌我话多,不耐烦生气了呢!”
游醉可能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怎么放在心上,说完这句话将手搭在祁勉的肩膀上,“也是,我家小温柔怎么可能会对我不耐烦呢!你这么温柔,连重话都不说一句。我最喜欢你了!”
祝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对他露出了笑,又一边偷偷去观察费琛的反应。
某天军训结束以后,祝忱没有选择立刻回寝室,和队后解散时离的最近的费琛说了句就离开了。
费琛还是和以往一样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
闻畔看着他的那副模样有种气不打一出来的感觉:“不是他凭什么对你那冷淡啊?他以为他是谁啊!我都有点看不惯他这态度了。”
“就连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也是这样,等着别人来找他,拜托啊是你喜欢他又不是他喜欢你,主动人是你,你还期待别人主动,做什么白日梦呢?活该追不到对象!”
若是知道闻畔内心那些小九九的人,大概会嘲笑他:“你对你喜欢的人那么好也没见着你追到手。”
只可惜祝忱没有上帝视角,也不知道一直被自己当成兄弟的人会暗恋自己。
对于疯狂吐嘈版的闻畔,祝忱尽量用平静点的语言去安抚:“你也别太急,一步一步来,毕竟费琛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们主要是要让游醉喜欢上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