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经历了数次争吵的两人又和好了,而且感情更好了。重要的是,感情上像白痴的慕寒玉成熟了不少,更珍惜宁嘉儿,懂得为她着想了。
但同时,慕寒玉的心里总是患得患失,他总认为宁嘉儿是会随时抛弃他的,他在宁嘉儿心里的位置只有一点点,所以他时刻充满着危机感。
尤其是对于宁嘉儿和卫准的来往,他规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必须在场。自己在场还不行,他们两个人之间还要隔至少十尺的距离。
所以,对着和自己隔坐的老远的卫准,坐在桌子这边要继续缝上次未缝完衣袖的宁嘉儿凶慕寒玉:“你够了啊!我们俩隔这么远,我还怎么给他缝袖口?”
贴坐在她旁边、大手正揉着她腰,闹她的慕寒玉不理解:“我出银子,去镇上找个绣娘缝不是一样的吗?”
宁嘉儿觉得好笑,说他:“这么点儿活还特意跑到镇上去请绣娘,你是吃饱了撑的吗?”
她拉开腰间作怪的大手,正色道:“不许胡闹了啊,只两针,我很快就补完了的。”
见寒玉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摸着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哄道:“乖啊。”
做完这个,她就去了卫准身边,卫准一直在桌子这边看着他们恩爱,心里苦极,对着宁嘉儿,他的脸上却还是那种傻傻的笑。
宁嘉儿让他换上了那件新衣服,然后再给他缝袖口,这样袖口的大小能更契合他的手腕。而这样近身缝补,宁嘉儿是一直在背后那两道迫人的视线里,才艰难的绣完这只袖口的,这真是她绣过最磨人的活儿了。
忙着的她偶尔回头瞥瞥慕寒玉,他就用那种‘自己媳妇抛弃自己了’的谴责眼神看她,虽然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她还是被他看的心里慌慌的,还就真的莫名有点心虚。
就这缝一个袖口的小事,在宁嘉儿帮卫准绣完以后,慕寒玉带她去骑马时,慕寒玉的脸还一直都是臭的。
宁嘉儿也不高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她问完这句,觉得她死不认错的慕寒玉就又大力攥住了她的手,“你还问我想怎么样?这话不该我问?”
宁嘉儿手腕被掐的疼,她哀求道:“别了,手疼……”
他却不肯怜惜,只一味逼问她:“你还和别的男人亲热吗?!”
宁嘉儿委屈道:“我没有。”
她答完这句,手腕上的禁锢着的力道又加重了。她就知道和他犟,是逃不到好的,就只能顺着他的说:“我不了,再也不了……”
听到这句承诺,他才松了手。
等他完全冷静下来,宁嘉儿也和他好好谈了:“上次柳晓月的事,虽然我们和好了,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只是为了挽留我才暂时做出妥协,对吗?”
慕寒玉没说话,宁嘉儿便知被自己说中了。
宁嘉儿接着引导他道:“我今日也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于我和卫准正常的来往,你都能这么生气,那你自己毫不掩饰对柳晓月的欣赏,你可想过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慕寒玉听了,也觉得自己有错,但真知错了,他反而拉不下脸了。
只听宁嘉儿接着丢下一句爆炸性的话:“若有一天我不想忍受这种难受了,我就不会要你了。”
慕寒玉猛地回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怕被她抛弃的恐慌,身子都有点发抖了。
但宁嘉儿又捧住他的脸,安抚道:“别怕,我说的是假若。所以你对我不能有二心,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