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其中的一件男子上衣,问:“这是什么?”
宁嘉儿抱住他的脖子,娇道:“这是人家给你做的衣服啊。”
慕寒玉笑,“真不容易啊,终于做好了。”
宁嘉儿捶他:“你这是什么话?说的人家像很懒似的。”
“好,你不懒。”一件衣服做了两三个月,还是在柳晓月给她造成威胁下才做成的。她果然是被他养懒了。
他翻着那衣服堆,无意间发现藏在其中的一个物事,他眼睛一亮,拎起那个四角裤衩,拿到她面前,贴着她的脸,惊讶道:“小娘子,连这个都给相公做好了?”
宁嘉儿害羞的捶他:“坏死了你,干吗挑出来?”她怕羞,特意埋在一堆衣物底下的,还是被他翻出来了,还拿到她面前问她……
“不过……是不是做的小了点?”他在她耳边低问,手揉着她的肩膀。
“啊?真的做小了吗?”宁嘉儿拿不准他是不是开玩笑,有点着急的拿起那件物事前后翻看了起来。只因贴身衣物,她用的是很贵的布料,这要是做错了,多浪费啊。
慕寒玉看她这副傻样子,忍住笑,道:“没关系,我们成亲以后,你就不会再把尺寸搞错了。”
“你讨厌死了。”宁嘉儿听出了他的潜意,捏着手指,低下头,脸红着应道。
而这对和柳晓月散伙了的小情人之后就过起了分居的日子,每晚对着隔壁床熟睡的姐姐,宁嘉儿一个人躺在冷硬的木板子床上,她就格外想念慕寒玉温热的怀抱。
这种思而不得的失落也延伸到她和慕寒玉在一起的时候,慕寒玉问她:“嘉儿,怎么我们都在一起了,你还是不怎么高兴?是不想见到我吗?”
只一句,就差点说哭了宁嘉儿,她把头埋到慕寒玉怀里,撒娇道:“人家每晚都很想你,你就不想人家吗?”
她之前被慕寒玉宠得太厉害了,现在稍稍的分离,她都忍受不了,她发现她自己变的特别脆弱了,根本离不了他。
慕寒玉哪有不懂的,既欣慰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也心疼她。他道:“嘉儿,你能在家里争取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吗?你要是单独睡一个房,我就每晚翻墙,去你房里陪着你,第二天天亮前,再回我自己家,这样我还是可以守在你床前,看着你睡着。”
宁嘉儿却道:“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以前差点没把我扔了,何况家里房间本来就少,找他们要个独间比登天还难的。”
慕寒玉多少也知道点她家里的事,知道她和家人关系不好,闻言,也就不忍为难她了,这种事本来就应该男人来想办法的。他把她抱在怀里,哄了一阵,安抚道:“放心吧,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宁嘉儿就放心的交给他了,她只等着他晚上来陪自己了。
但是她没想到过慕寒玉的方法居然是拆墙。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雾气还未散,宁嘉儿还在自己房里叠着被褥,就听院子里轰然一声倒塌声,宁嘉儿赶紧跑到院子里去看,她到的时候家里其他人也都到院子里了。看着被拆了一半的墙,他们都看着始作俑者——残墙那边的慕寒玉。
大清早的,和邻家的公共墙就被莫名其妙推了,饶是之前和慕家关系不错的宁父也难免恼火:“慕寒玉,你干什么?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慕寒玉装作歉疚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家里正在翻修屋子,有一间屋子和这面墙共了一段,要弄屋子只能拆墙,我只能把这面墙推了,真是不好意思了,都没和伯父事先商量一下。不过,我一定把这墙重新砌好。”
一听他会负责把墙砌好,新墙总比旧墙好,宁父的脸色也就缓和了点,他道:“那没事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慕寒玉异常谦恭,“好的。”
但当宁父要走时,他却又似想起了什么道:“伯父,我建房子的木材砖石买多了,家里又没有多的地方可以久放。我看嘉儿都那么大了还和姐姐挤在这么小的一间房里,我平时和她的感情也不错。”说这话时,还笑着看了一眼宁嘉儿。
最后他对宁父提议道:“我想用这些东西给嘉儿弄间卧房吧,屋子的地儿也用我家这边的。”
无偿做间房子,还用他慕家的地,这简直就是白送了,这么好的事,宁父自然答应了。
但事后,进了屋子,在全家人的面前,他还是问了宁嘉儿:“那小子怎么对你那么好,他是不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