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几天你不在,我一个人住还挺不习惯呢!”敖乐盐装出落寞的样子。
印澄笑笑,没搭理他。
敖乐盐是个人来疯,很容易兴奋,当初选秀也因此吃过暗亏。
那次才艺表演,他脚踝受伤却没时间慢养,每天都强撑着高强度训练,弄得伤势持续加重,登台时表现也不及预期。
又想起过去的事了。
印澄深吸一口气,努力忘却不愉快的事,跟宋屿道别后,带敖乐盐回到1832。
“诶,你说屿哥是不是有点累啊?我看他刚才脸色不太好呢?”敖乐盐挠头,后知后觉地问,“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他了?”
“怎么会。”印澄失笑。
世界再没有比宋屿更温柔的人。
敖乐盐打消疑虑,翻出印澄的睡衣换上。
“你没带衣服?那包里装的是什么?”印澄拎起敖乐盐的背包掂了掂,发现轻得像没东西。
“嘿嘿,给你带的!应援物资!快打开看看!”敖乐盐一脸神秘。
印澄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脑海中想起这位当初给他的“学习资料”,警惕性瞬间拉满。
“你别给我张罗那些乱西八糟的东西……这是什么?水润保湿……嫩肤美白……蜜桃臀?!”印澄大惊失色,扔炸.弹一样把那几片臀膜丢开!
“诶,你别扔啊!我特地打听来的好牌子,管用!”敖乐盐把包拿过来,倒扣着将里面的臀膜全都倒在沙发上。
印澄眼前一黑又一黑,手忙脚乱地往回装:“谢谢!不需要!您老人家自己留着用吧!”
“客气啥呀?你不是跟我说过拍的时候脱得多么?咱得提前做好准备,全方位武装,屁.股也不能放过……”
两人来回折腾,撇得满屋飞膜,到处都是。
“够了!”印澄刚喊完想起房间不太隔音,忙压低嗓子,“我不敷这玩意儿,快拿回去!”
“嗨,你咋这么古板呢?面膜能敷,臀膜差哪儿啊,不都是皮肤么!”敖乐盐从地上捡起几片,遗憾自己的苦心没被理解。
印澄抓抓头发,艰难地从羞耻中缓过神。
他知道敖乐盐是好意,但敷臀膜得光屁.股干趴半小时!他实在接受不了啊!
敖乐盐吭哧吭哧把包收拾好,在印澄的苦口婆心下,终于保证不再提供类似“物资”。
“明天有空没?带我去附近转转?”敖乐盐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盘着腿问。
印澄还真有空。
围读结束,接下来要拍定妆照及宣传海报,宋屿排在明天,印澄后天,傍晚时分再双人合拍。
副导演打过招呼,可能要从凌晨5点拍到后半夜,让他做好准备。
印澄对这种斯巴达行程驾轻就熟,毕竟当群演时,候场熬大夜算是常事。
只不过,他明天计划着围观宋屿拍摄现场的,顺便再留几张独家珍藏版。
好吧,也可能是几十张。
或许是几百张。
啊,一想到即将失去这个机会,印澄就像错过一个亿。
“……逛小吃街、爬山、登塔楼,你选哪个?”印澄强忍悲伤。
他自问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可惜啊。
好遗憾啊!
* * *
有敖乐盐在,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聊着聊着就能到深夜。
临睡前,印澄向前台多要一套被子,两人就凑合着躺下了。
好在床够大,乖乖躺着就挤不到对方。
敖乐盐觉得印澄睡姿很奇怪:"你咋直挺挺的呢?像僵尸,我害怕。”
印澄无奈:“养耳洞呢,不敢乱动。”
后天拍海报,他就要换耳环了,虽然还有点疼,但为出效果,到时候只能忍着。
他现在万分小心,巴不得它快点长好,少受些罪。
“你这牺牲也太大了,真不容易。”敖乐盐吃痛地捏捏自己的耳垂,再度躺好。
印澄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哎,吃饭那会儿,你踩我干嘛?”敖乐盐翻过身,对他抱怨,“有啥不能说的?”
果然,这夜猫子,不聊到后半夜休息不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印澄语气很淡,眉头却隐隐蹙起。
有些糟心事能忘最好,可偏偏想忘都忘不掉。
尤其不该在深夜想起,闷得慌,更难睡着。
“啧,彭献那孙子真不是人!要不是他故意针对你,你当初未必被淘汰。”敖乐盐越想越气,直接开骂,“还有那个左星台,忘恩负义!呸!”
印澄妥协地拔下充电线,拿过手机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