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好险!”
柴犬女拍着胸膛大呼万幸。她前进到1号餐台。与方策肩并肩站在同一格。
掷出5点意味着自己与方策同一格。这是最好的结果,多一点进入陷阱格,少一点则垫底。
骰子回到鳄鱼先生手中。他掷出了1点,移步一格,来到新1号餐台。
鸟女士掷出了2点,移步一格,前进到新5号餐台。
轮到安鸩掷骰子。
奥斯卡突然说话了。
『特殊规则触发!特殊规则之一【先到先得】。
当用餐格上的玩家数量≥3,且同时存在红心玩家和心碎玩家时,后来者必须服从先到者,少数必须服从多数。
当前用餐位上的玩家数量是3。红心玩家的数量为1,心碎玩家为2。
因此,心碎玩家可重新掷骰子决定红心玩家的站位。骰子上原本1-6点数变为1-6数字。数字是几,就对应着几号用餐位。』
三位玩家感到震惊。
鳄鱼先生回头看了看两位玩家,问奥斯卡:“两位心碎玩家,一位红心玩家都是谁?”
鸟女士耸耸肩。“我也没懂。”
奥斯卡:『请三位玩家独立思考。』
安鸩垂眸思索,感觉到哪里不对。
进入新餐台的玩家有三位,自己在6号餐台,鸟女士在5号餐台,鳄鱼先生在1号餐台。
规则叫【先到先得】,这并不难理解。已有三位玩家提前占领餐台,意味着后来者的机会变少。
可是上一轮里,自己收获了心碎,鸟女士和鳄鱼先生都是红心。应该是红心玩家的数量为2,心碎玩家数量为1。
而刚才的播报里奥斯卡提到,红心玩家的数量为1,心碎玩家数量为2。
反过来了。
人工智能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奥斯卡报出了新一轮三位玩家的心电图预告。
新餐盘的罩子都牢牢盖着,下面放着什么菜肴未知。
1号用餐格,5号用餐格,6号用餐格中,有2人心碎,1人红心。
安鸩在脑海里演算出各种可能性。
鳄鱼要吃肉,才得到红心。吃素就是心碎。
孔雀要吃素,才得到红心。吃肉就会心碎。
兔子要吃素,才得到红心。吃肉也是心碎。
借鉴上一轮的摆放规律,荤菜和素菜是交替出现的。也就是说鳄鱼先生面前的1号餐台里摆的必是素菜,而鸟女士的5号餐台里是素菜,自己所处的6号餐台应该是肉菜。
“我知道了!”安鸩自言自语。
这六道菜肴从1号开始,分别是1号素菜,2号肉菜,3号素菜,4号肉菜,5号素菜,6号肉菜。鸟女士是本列唯一的红心玩家。自己和鳄鱼先生收获2枚心碎。由于本场心碎玩家多数,红心玩家是少数派,少数服从多数。
安鸩和鳄鱼先生现在可以重新决定鸟女士的站位。
机械侍从收到了奥斯卡的指令,次第揭开餐罩,六道菜肴逐一揭晓,荤素顺序跟安鸩的猜想一模一样。
“嘤嘤嘤......”
鸟女士坐在地上,抱住餐台住,原地撒泼道,“我不想变。我就要这道,我要红心。我只想收集红心。我不要变!我不要变!”
鸟女士与鳄鱼先生是盟友,兔女士和鳄鱼先生同属心碎阵营。安鸩琢磨着抬起眸子,鳄鱼先生恰好看着自己。
“怎么说?”安鸩主动问他。
鳄鱼先生双手插入口袋,身体后仰,错位看着安鸩,说:“我俩各掷一次骰子。让她自己选,你觉得呢?”鳄鱼先生看向鸟女士。
“好,这好像是最公平的办法。”安鸩表示赞同。
鸟女士抱着餐台柱,左看看安鸩,右看看鳄鱼先生,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被动服从分配。
季凡星站在自由格干等了好一阵子,等不及抬起手掌遮在嘴边,呼唤道:“内个,你们三位别忘了,这里还有三个小朋友饿着肚子呐。”
奥斯卡:『后面的玩家请耐心,等待这三位先来的玩家决定,结果马上揭晓。』
游戏规则进化了。
玩家根据菜肴匹配的图标划分出两种阵营,心碎阵营和红心阵营。
谁在阵营比例上抢得先机,哪一方就有权决定后来方的命运。这意味着,这场饥饿游戏飞行棋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的变数和反转。
安鸩重新拿起骰子,掷出了2。
鳄鱼先生掷出了4。
2号餐台和4号餐台都放着一道肉菜。
鸟女士傻眼。
论阵营,她没得选,只有心碎一种结果。
论进度,她毅然决然选择了更领先的2号餐台。
手环上刚刚获得红心碎了,好在能离终点近一点是一点。
至此,三位玩家都加入了心碎阵营。
下一个反转在哪里。
全场焦点汇聚在下一个掷骰子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