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双子笑得前仰后合,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别开脸。
安流云正为麦格教授终于松开眉头而庆幸,身后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气。
一个酷似蝙蝠的阴影覆上草地,脸色难看的斯内普以一种不被邀请的姿态出现。
他的声音圆滑,说出来的话却尖锐,“看来你对你的教授毫无敬意。”
斯内普那双空洞的眼眶里此刻燃着绿幽幽的鬼火,使人不敢直视。
安流云移开目光,“怎么会呢?我对教授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流水,三天三夜都无法……”
“哼,巧言令色。”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三天禁闭。”
“我还是个伤员。”安流云抗议,她实在不想处理黏糊糊的鼻涕虫了。
斯内普无视她的抗议,跟麦格教授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她拐回了那间透不进光的办公室。
“喝了。”斯内普在那口巨大的坩埚前捣鼓了一阵,递了一瓶颜色怪异的药水给安流云。
安流云觉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自己的目的应该不是秘密毒死她,咬牙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魔药,一股脑倒进嘴里。
斯内普阴恻恻的目光在安流云脸上打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他脸上肌肉扭曲,似乎是想尝试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尝出来了吗?你心心念念的鼻涕虫。”
安流云的脸色由白转绿,又勉强恢复正常,短暂地应了一声:“嗯。”
尝出来了,她亲手切的。
她很快闭上了嘴,生怕再多说几句就会忍不住把胃里的药剂物归原主。
……
“你的意思是,沙克尔将你挟持到了近一百英尺的高空,然后因为压坏了飞天扫帚才会从天上摔下来?”在听完安流云给出的“略有删减”的解释后,脸色阴沉的斯内普慢吞吞地说。
“是的,教授。”安流云感觉自己的舌尖说完话后陷入了麻木,似乎是被那瓶魔药的怪味腐蚀了。
斯内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对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有信心。”
安流云用一种无辜的姿态回答道:“您要对沙克尔的体重有信心。”
斯内普不再理会她,从那个黑乎乎的橱柜上方摸出一瓶冒着邪恶气息的药剂,他转过身,目光直直的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学生,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或许知识渊博的安小姐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特意加重声音强调了“知识渊博”,安流云的左臂上传来酥麻的痛感,骨头像在被重新组装,是刚才那瓶味道恶心的魔药起作用了。
“感谢您的夸奖。”安流云谦逊诚恳地道谢。
“这并不是夸奖。”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比刚才那瓶魔药还要令人畏惧,“你……”
“是吐真剂,教授。”安流云赶在他说出更多刺耳的话之前回答。
更多“称赞”的话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斯内普恶声恶气地说,“它的作用呢?不要像半截脑子埋在土里的曼德拉草一样。”
“吐真剂是一种用于迫使服用者说真话的魔药,只需要三滴,就能使人吐露出内心深处的秘密。”安流云专注地盯着斯内普手上隐约透出奇怪味道的瓶子,她尝试过配置吐真剂,但是她足足琢磨了三个月才勉强做出一瓶品质一般的药剂。
作为公认的魔药大师的斯内普手上的肯定是高品质的强力吐真剂,属于有价无市的存在。
真想尝试一下啊。
看安流云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吐真剂,斯内普啧了一声,“既然你知道它的作用,就老实一点,不然我不介意……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教授。”安流云淡定自若地说,“我只是在害怕。”
她想问“免费高品质吐真剂”的活动什么时候开始,但这场目的不善的谈话以斯内普砰的一声关上地窖门告终。
在敲门无果后,安流云悻悻地离开了。
“一边害怕一边迫不及待地想尝试吐真剂?真是不错的笑话。”邓布利多笑着往嘴里放了颗柠檬雪宝,“那孩子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幽默。”
“你也觉得她不正常?”斯内普略带嘲弄地说,“尽管这样——你还是让她入学了,你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据我所知,她可没可能成为什么格兰芬多式英雄人物,她是一个绝对的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