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愉快地笑出声,转移了话题,“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在镜中看见了什么?”
“这个问题过于冒昧了。”安流云挑了挑眉,“您需要隐身衣才能隐形吗?”
“不,但是我无法在其中看见你的愿望……请原谅一个老人旺盛的好奇心。”
她垂着眼睛,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直到邓布利多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说,“我看见了一辆列车,非常普通的蒸汽款式,简单得不值一提。也许您应该明白等价交换的原则。”
“噢,理应如此——在镜子里,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邓布利多脸上露出的表情并不像收不到称心的礼物,但他说,“袜子永远不够穿,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安流云凝望着那双大海一样的蓝眼睛,“我也收到了不少书,但也得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我想您会得偿所愿的。”
她今年收到的圣诞礼物比去年还要多,大部分来自于杜瓦尔——去年她向杜瓦尔隐瞒了入学霍格沃茨的事,今年他就寄来了几十个包裹,每个包裹里都夹着财务报表和好几封两英尺长的信,恨不得直接把她淹没。
在一长串表达思念的问候和类似狂热粉丝的发言中,杜瓦尔在羊皮纸角落轻飘飘地写了几句类似于“不会再让某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打扰小姐”的话——他肯定又是像意大利黑X党那样处理上门挑衅的家伙的。
她就是担心这种事情发生才不告诉他的。
看完最近的财务报表后,安流云琢磨着要不要让杜瓦尔再去投资几家麻瓜企业——自从她回到英国,那些本来全权交给杜瓦尔处理的企业慢慢地转交回她手上,借着预知能力,她让杜瓦尔投资和收购了几家产业,目前带来了十分可观的收益。
如果她想,完全可以在魔法部买一个轻松又体面的闲职——她确实在魔法部安排了人手。
安流云给杜瓦尔回了一封改变经营策略的长信和大概的计划书,放弃了继续扩展商业版图的打算,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魔法界。
作为麻瓜世界的主理人却总是和非科学造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担心杜瓦尔会在某个晚上被人套麻袋抓去进行不能说的秘密研究
古灵阁的货币兑换是有上限的,频繁地进行兑换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她打算拓展魔法界的业务,直接使用魔法界的货币进行交易,也方便她之后行事,现在让她头疼的问题是,她该从哪里搞到用于创业的一大笔钱?
试着调制魔药卖到翻倒巷?还是倒卖炼制的符咒?看来除了熬魔药,炼金术的研究也不能停下。
魔药药材的采购已经花费了不少钱,炼金术更是烧钱的领域——优秀的炼金师可以说是由金山堆出来的。
除去正常的礼物之外,安流云那个神经兮兮的祖父今年也给她送了圣诞礼物,她趁着提亚马特睡熟时,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和去年相似的礼盒,如果里面又是一枚蛇蛋,她就直接转送给海格。
她已经有提亚马特了。
但礼盒上并没有设置机关和陷阱,里面只有一把小巧的金钥匙。
她把钥匙放在手里摩挲——创业资金的问题解决了。
在厄里斯魔镜被搬走的第二天,安流云又在天文塔上遇见了血人巴罗。
准确来说,促成他们再次见面的是皮皮鬼。他把冷松树上的彩灯和泡泡摘了下来,往里面注满墨水,然后用来攻击学生们和费尔奇。
安流云本来打算施展一个幻身咒,避开那条满地狼藉的走廊,但是皮皮鬼发现了她的踪迹,找到了新玩具似的,不断往她所在的方向扔彩灯和墨水瓶。
就在她准备使用一点不被允许的手段摆脱皮皮鬼的纠缠的时候,血人巴罗穿墙而过,用那双呆滞的眼睛瞪着皮皮鬼,“走开,皮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