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沐看到过资料，在KPL，安颜只给Perpetual打过辅助，但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人愿意提，所以她也问得小心翼翼。

安颜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或许有些冒犯，你别生气。”

安颜笑了：“我们电竞圈的人见惯了黑粉的挑衅和对手的碾压，你的问题总归不会比他们还容易拱火吧？”

“我想问，电竞偶像更新换代速度甚至要快过娱乐圈，大家都说，新神降临必定伴随旧神溃败，被替换的人，会有不甘和不舍吗？”

“当然会，如果是在峡谷里体面地被打败，大家都是服气的，落败的那方如果没办法东山再起，也自然会承认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那要是，突然消失的，那些人呢？”

林芷沐打着擦边球在询问自己对Perpetual退圈的看法，这点安颜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思索片刻，以不容置疑的语气给了回答：“没有告别的离开，不算是被替换，只能说，他留了一个未完待续的悬念，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圈子里，找回那顶闲置的王冠，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能得到这样的回答，林芷沐觉得她很满意了，再问估计真的要被骂了，于是识相地放过了对方，在此后的几个小时里，她安静地待在会议室继续着自己的调研；临走前，她终于还是把自己憋了一下午的请求向诸葛端表达了出来。

“端哥，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林芷沐

“来，说说看，搞不好这忙在你那算小，在我这得大过天了。”诸葛端

“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周鑫，所以，能不能请周鑫帮忙，签个周边？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我可以按照正常的价格支付。”林芷沐

“你看，我就说了打野吸粉最容易。”

在一旁刷手机的安颜并不是故意要接话，只是听到了这请求就想起来之前林芷沐问自己的那个问题，顺道用开玩笑的语气嘲讽了一番。

“你人都在Milky Way基地，还付什么钱呀，虽然挑一样带走就行，我现在让周鑫过来一趟，你稍等。”说着，诸葛端就在微信上给周鑫发去了语音。

没一会儿，周鑫就哼着歌，小跑着进了基地大门，但这轻松的样子在见到安颜后立刻消失不见，整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定在一侧：“颜哥。”

“嗯。”

安颜点了点头，比起对着林芷沐的松弛，在周鑫面前，他有些过分严肃，

“这次可小心点，别再把人弄伤了。我跟端哥去会议室聊点事，你们自便。”

“知道了。”周鑫依旧不敢造次。

林芷沐看着安颜和诸葛端端着水杯进了会议室，才转过头问周鑫：“你很怕安颜？”

“这叫尊敬！”安颜一消失，周鑫立刻恢复了生气，指了指林芷沐还贴着胶布的鼻子，“鼻子，还没好？”

“就，后来又撞了一次，现在还是乌青的，不疼了，但是看着有些可怕，所以就贴了创可贴，挡一挡。”

“那就好，不然我要是真的英年早婚了，恐怕得上个头条。说吧，今天想要什么To签？”周鑫找了只Mark笔，随手扯了张椅子坐下。

林芷沐听得出来周鑫的前半句是在自我调侃，没跟他计较，把选好的周边递了过去：“梁泽超。”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周鑫有些不可置信，停下了要落笔的手，回头看林芷沐：“你别告诉我和好了；这么渣都能忍？你是被下蛊了还是那天脑子撞傻了？”

“不是，没有复合，是我有求于人，得拿个东西做交换。”

“是什么事非他不可？”

“去联盟偷选手花名册。”

“什么东西？”林芷沐的认真回答让周鑫整个人都凌乱了，“林芷沐，你别太离谱。”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归纳一下就是，他是王者的程序员，我需要他帮我去查点官方资料。”

“行吧。”周鑫总算没继续反问，在周边上签好了名，但却没第一时间把东西交出去，“把你微信给我。”

“啊？”这没头没尾的要微信，林芷沐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个瓜，我想吃后续。毕竟是拥有我三次To签的男人，我得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