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侑和宫治抬着沙发椅离开后,川上太太坐在床边,望着她,眼泪哗啦啦的掉,“怎么伤成这样,不会毁容吧?”
川上玉子:“……”
“这是重点吗?”
她身上哪一处伤不比毁容严重啊,妈妈!
已经将诊断报告看完的川上太太斩钉截铁,“这当然是重点啊!”
川上玉子哽了一下,“应该不会……说不定恢复之后鼻子还会挺拔点?”
听她这么说,川上太太摸着她的脑袋,迟疑的问:“医生有给脑袋做检查吗?”
川上玉子顿时瞪圆了眼,不高兴地大喊:“妈妈!”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在说她脑子有病。
川上太太心虚地缩了缩手,随即又担忧的问:“尾椎骨挫伤是不是要卧床休息?”
“妈妈请假几天好了。”川上太太想了想,叹气道。
“你现在跟进的项目正是关键时候吧,能请假吗?还是我请假吧。”川上先生走进房间,如此说道。
川上太太闻言,有些为难。
她望向川上玉子,看着那一身的伤,实在是放心不下,犹豫着说道:“那我每天中午请假一个小时,赶回来好了。”
女儿毕竟长大了,川上太太想,还是同为女生的自己来照顾会更方便。
川上玉子理解妈妈的难处,没有说什么,只是哼哼着撒娇,吵着明天午饭要好吃的炸猪排。
然而这点,被川上先生和川上太太双重否决了。
原因是作为病人,她需要忌口。
川上玉子故作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声,倒也没有继续缠着。
临睡前,她又艰难地给友人们发了不能赴约的消息后,开始了卧床休养的日子。
幸运又不幸的是,明天开始是黄金周假期。
虽然受伤没法出门,但是也不会影响学习。
第二天清晨,宫侑和宫治在出发集训前,拎着草莓牛奶和布丁,跑来看她。
被吵醒的川上玉子心情十分复杂,“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但是——”
“大清早跑来我房间,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敲门那一刻,她就被吵醒了。
意识还半睡半醒状态的川上玉子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烦两人没有把自己当女生,还是烦两人敲门把自己吵醒了。
宫侑拎着布丁和草莓牛奶放在她床头柜上,蹲下平视她道:“玉子,我们要去集训了哦。”
“……嗯。”
宫侑轻摸了摸她手肘上的纱布,“你好好休息,我每天晚上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个,倒是没有必要。
川上玉子欲言又止。
宫侑没看出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又絮叨了几句,然后被宫治挤开了。
他不爽地“喂”了一声。
宫治直接无视了他的不爽,也蹲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川上玉子的额头,说道:“回来给你做金枪鱼泥饭团,放双倍沙拉酱和芝麻。”
川上玉子眨了眨眼睛,勾唇笑道:“好。”
宫治眉眼和煦,“那我们去集训了。”
“路上小心,集训加油。”
她望着宫治说完,顿了一下,又看向宫侑,十分认真地说道,“不要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的时间。”
宫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川上玉子只听见几个字眼,什么“电话”,“就是”,“休息”的,她听不清楚,干脆当作听不见了。
跟宫侑和宫治道别后,她在家很无聊的躺了两天。
由于手肘有伤,电子产品也不能多玩。
川上太太见她无聊,给她放了个收音机,里面循环播放各种童话故事,听得她头疼。
两天后,在总算能下地行走,勉强能自我照顾后,川上玉子第一时间把烦人的童话故事给关了。
她抱着专属坐垫,离开卧室,在客厅做了一整天的手账本。
友人们从群马泡温泉回来之后,带着伴手礼上门探望时,她终于可喜可贺地摆脱了一瘸一拐的走路。
“你这样,假期结束时,能去上学吗?”市三宫双手捧着茶杯,目光在她屁股下的中空坐垫和双手手肘包扎的纱布上流连,担忧地问道。
“昨天去复诊换药时,医生说可以。”川上玉子坐在沙发上,叹气道。
同为学生,其余三人也是一脸叹息,“好可惜。”
偏偏是黄金周受的伤。
“不说这个,你们去群马,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吗?”
听到她的询问,风户兴致勃勃的将礼盒放上茶几,“你绝对想不到,我们给你送什么!”
“馒头?”
风户:“……”
安宫:“……”
市三宫:“……”
“你怎么知道?”安宫惊讶地问。
川上玉子默了一下,指向礼盒,迟疑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上面有写。”
三人同时望向茶几居中位置的礼盒,脸上透着或多或少的傻气。
半响过,安宫游涨红了脸,瞪向风户佐子,“说好的重新包装呢!”
风户佐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忘记了。”
安宫游气得直扑上前,指责着风户佐子的不靠谱。
川上玉子笑得歪倒在市三宫怀里,单手撑着腰,面容扭曲,“我的尾椎骨,笑得好痛……”
市三宫支撑着她,无奈道:“你悠着点,如果因为笑引起伤势加重,会很丢人惹。”
她顿了顿,语气微妙的继续说:“你每次看到有人挨揍,都好开心的样子。”
川上玉子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笑容凝固了。
她从市三宫怀里爬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