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玉子嗦着面条,发过去一个流泪猫猫头。
[……]
[需要帮你带作业和课程笔记吗?]
[可以的,来的时候如果有点慰问品就更好了。]
川上玉子明示道。
宫治:[你现在还是戒口比较好吧?]
川上玉子:[人活着就是要挑战不可能,我要让身体知道谁才是主人。]
宫治没有继续回复消息,大概是要赶去午间训练。
川上玉子等了一会,依然没等到回复,干脆收起手机,专心吃午饭。
*
川上家,白天一向是安静的。
川上玉子习惯性地说着“我回来了”,鞋子胡乱蹬了两下,任其在玄关处乱摆。
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厅,将书包往单人沙发上一扔,就摊在长沙发上。
回房间躺着的话,要洗澡,要换衣服。
“好麻烦啊,不想动。”
她单脚勾起沙发边缘叠放整齐的毛毯,盖到身上,发呆了一会,又起身倒水吃了一剂路上药房买的肠胃药。
空荡的房间和安静的氛围,凭白让人涌上几分孤独。
“……啧,所以说,不喜欢请假。”
回家后,也是自己照顾自己。
川上玉子重新摊回沙发上,将电视打开,调低音量,决定再睡一觉。
电视里,讲着漫才的演员做着浮夸地动作,让底下观众捧腹大笑,笑声把客厅填满。
沙发上的少女阖眼睡得很沉,从毛毯上伸出的一条腿挂在沙发靠背上,在棕色沙发皮的衬托下,大腿白得晃眼。
拉到小腿肚的黑棉袜,在不算规矩的睡姿下滑落,露出勒出的一圈红痕。
屋外的阳光一点点黯淡,最终屋内昏沉得只剩电视前的白光。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川上玉子下意识浑身颤了颤。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自己从沙发翻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坠落的失重感让她“唰”地一下,睁开了双眸。
恍惚着盯了好一会地板后,川上玉子“嘶”了一声,按着额头坐起身。
门铃声还在不间断的响着,屋外隐约传来宫侑的声音。
川上玉子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因为睡多了而昏沉的脑袋清醒一点,爬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只见宫侑和宫治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宫治手里拎着便利店的袋子。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玉子你该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
宫侑抬手往墙边拍了一下,刺眼的灯光亮起,激得川上玉子瞬间紧闭双眼,短暂失明。
“我是个病人,睡到现在怎么了。”川上玉子眯着眼睛,声音沙哑,“开灯就开灯,你连院子的灯都开了干什么。”
宫治伸手将灯关得只剩客厅一盏,推开宫侑,从身后绕出来,“因为他不长脑子吧。”
被推到一边的宫侑不满地瞪向宫治,“喂!”
宫治毫不留情的吐槽完自己兄弟后,就把人无视了。将便利店买的慰问品放进川上玉子怀里,叮嘱道:“今天不能吃,肠胃好了才可以吃哦。”
川上玉子抱着慰问品,欲言又止,“阿治,我不是小孩子。”
“嗯,但是你可以说出‘人活着就是要挑战不可能,我要让身体知道谁才是主人’这种应该是阿侑才会说出来的蠢话。”
宫治勾唇,轻笑道。
川上玉子:“……”
话是她说的没错,但为什么被宫治复述出来,莫名羞耻呢。
宫侑:“……”
总觉得,莫名火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