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条腿落在他腿侧，他们安静地接吻，热烈而浓厚的。韩佳心里很燥，她从那些简单的故事中窥见了许多，加上自己的想象，让她对文淅川这个人有了更深的认知。

付女士真的很聪明，她懂得怎么用那些只言片语让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一个孤独长大的小可怜儿，一个希望得到母亲陪伴，却装成一个体贴大人的骄傲的小王子，难怪他会那么懂得欲擒故纵，因为他打小就知道很多想要的东西不能直白说出口，他永远给人拒绝的余地，这点他大概像父亲更多，像个体贴的绅士。

韩佳这样的吻很快两人都有些扛不住，太撩火了，也有些呼吸困难。文淅川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是不满，而像是某种情趣，他被捧着脸，退不开，只能从换气的间隙含混着低声说：“We need to breathe，baby。”

韩佳嘴唇麻了，耳朵也酥了，她喘着气退开，半坐在文淅川的大腿上缓和心跳。

文淅川也在调整呼吸，原本游刃有余的模样被蹂躏开了，显得更漂亮。韩佳抚摸过他的眉眼，因为有四分之一混血的缘故他的五官虽然看起来和亚洲人无异，但眼眶这部分看起来还是挺深的，让他的目光看起来尤其有穿透力。文淅川越过她的指尖与她对视，勾·引一般，唇上红而带着光泽。

“聊什么了？”

他坐着，吊着的手微微侧着，注意不被碰到。韩佳闻言表情不变，回答道：“该聊的都聊了。”

文淅川闻言点点头，没有再问。

“文淅川，你谈过几次恋爱？”

面对韩佳突然的询问，文淅川脸色不改，他没有回答出数量，因为他说：“Jacey，我不谈恋爱。”

韩佳的手指停在了他的鼻梁，有点漫不经心：“是不喜欢谈，还是不想谈？”

这听着像是一个意思，但文淅川听懂了区别。他没有动，说：“大概都有。”

“那算了。”韩佳也没有多纠结，亲了他一口，“我本来还有点想和你谈谈呢。”

文淅川被吻了鼻子，闭了闭眼，看着挺乖。听了韩佳的话，他似乎笑了笑，问道：“你想和我谈恋爱？”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韩佳注视着他每一个表情，“今晚对你的心疼会影响我的判断，我需要一些时间。”

“心疼？”文淅川的眼神暗了暗，问，“我吗？”

“是一个自己的猫去世也没有人陪的小可怜。”韩佳凑近她刚亲过的鼻梁，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无法观察，她像是小兽一样蹭他的脸，“我真的很像Julie吗？”

“猫啊......”文淅川似乎在感叹，然而他的叹息还没完，韩佳就伸出舌头舔掉了。

“你把我当猫。”韩佳引诱他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舔他，两人之间的鼻息变得炽热，“却对我做这种事。”

说完她就解开了他的皮带。

文淅川终于忍不住笑了，很浅的笑，过了一会儿笑声就变沉了。

韩佳把那些怅然、试探、心疼全给搅撒了。

或者说是都搅在一起了，不知道该放哪，干脆先团成一起丢到一边。

韩佳相信自己的感受，身体有时候会比心诚实。

所以她不会欺骗自己，心疼就是心疼了，这没什么好藏的。

只是她要确认心疼背后的含义，有时候看到电影悲情处，她的心也会被揪住不放。人的情感太复杂了，情绪后面代表的东西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感受这种东西一直有时效性，今天和明天都有可能不一样。韩佳从来不害怕暴露，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

她相信文淅川也明白。

快到要紧处了，韩佳的手一边上下动作，一边瞄了眼他的左手：“你的手受伤了。”

文淅川的脖颈绷着好看的青筋，他好像有个习惯，就是面对强势中的韩佳就不会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强势，他喜欢摆弄她，但也享受被她摆弄，双方有来有往。

“谢谢你还记得。”文淅川出了汗，嘴上这么说，像是在嘲笑她的明知故犯，可说完就亲了亲她的侧脸，示意她继续动，“但我也说过了，我伤的是左手。”

“或许你要自己来？我不介意。”

韩佳眯了眯眼。

下一秒收紧掌心，扑过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