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此举,原本有些走下坡路的傅家股市形势一片大好。
傅家尝到甜头,没少在网上营销“豪门第一恩爱夫妻”的人设。
看到温棠嘴巴微张,神色震惊,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温棠从小到大从未接触过任何娱乐圈相关的事情,她的父母和这个圈子的联系也不算密切,记忆里她唯一能和娱乐圈扯上关系的,只有傅宣。
诗南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果然,所谓的命运就像一根橡皮筋,就在她以为一切都会不同的时候,才发现那不过是橡皮筋被轻轻拉扯产生的些许偏差。到最后,橡皮筋良好的弹性仍然会带着命运回到正轨。
就像现在,明明温棠已经提前回国,明明她比前世更早成为独立的节目主持人,明明她和温棠已经认识了,却仍然无法阻止温棠和傅宣的靠近。
他们就像两块磁铁,即便中间还隔着些距离,只要命运的弹力轻轻作用于其中一方,两块磁铁便会以势不可挡的姿势靠近彼此。
所以,她要认命吗?
又或者,她应该辞职回老家,和母亲躲在小县城的角落去尽力避开两个人的轨迹?
不,不行,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打算。
如果母亲的病情如前世一般恶化,以家乡的医疗基础,根本无人能为母亲手术。
更何况,华都这里,她也有朋友在,她不想和好友分开。
棠棠,亲爱的温棠,我的朋友,让我赌一次吧!
诗南乔抬手握住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制止了信息的发送,“可我想尝试一下开发访谈类节目的新模式,我也想赌一把,棠棠。”
明明诗南乔的掌心是人体正常体温的温热,温棠却好像触碰到滚烫的火舌,睫毛微颤,迅速抽出双手。
“好,我们一起试试。”她一边说着,一边借着给傅夫人发送拒绝短信的机会掩盖内心的慌乱。
说完,她便急匆匆走到旁边,和周围人一起往车上搬运录制节目需要的相关设备。
天生性格清冷的温棠,一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除了父母和工作需要,很少有人在日常生活中和她靠这么近。
手术时助手及器械护士的器械传递会有手部接触,特殊情况下也会出现远小于社交安全距离的肢体接触,也许是因为那时候带着手套,也许是因为手术室内的专业气氛,她不会觉得和人靠那么近有什么不对。
果然,是太久没和人接触了吧?
温棠笑了笑,自顾自给自己找着理由。
……
“抱歉阿姨,还是不给您添麻烦了。而且我工作比较忙,应该不会有时间和傅宣先生出去吃饭的。”
傅家别墅,傅陈玲玲看着手机上拒绝的短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之前在温家,温棠好歹会叫阿宣一声“宣哥”,如今却直接口称“傅宣先生”,真是不像话!
如果不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如果她不是心外科医生,她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对一个人女人如此低声下气?
女孩子家家的,在男女之事上矜持一点是好事,但这不是温棠如此清高傲慢的理由!
傅陈玲玲重重一拍眼前黄花梨木的桌子,沉闷的声响吓得客厅里的女仆们大气不敢喘。
众女仆纷纷把求救的视线投向管家张妈,张妈无奈地默默叹了口气,端着一盘果切走向傅夫人。
“太太,吃点水果吧,都是刚刚空运过来的,新鲜得很。”
傅陈玲玲这才倨傲地把目光移到果盘上,轻轻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漫不经意问道:“先生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张妈恭敬地回答:“先生说今晚要和几位医疗界的企业家、教授吃饭,让您不用等他。”
“哼!他晚上又要去天空花园那儿?”傅陈玲玲冷下脸,气势汹汹。
“这……我也不太清楚,太太。”
听到这话,傅陈玲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个女人而已,他想玩几个玩几个。重要的是,他只能有我的阿宣一个男孩子。”
“张妈,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她看着在她身侧轻轻弯腰的中年妇女,似笑非笑,“那些不安分的,该怎么处理,你知道吧?”
“是,请太太放心。”
“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永远都在追求新鲜刺激。”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尽管日日保养,乌黑的头发中仍然有几缕灰白。
嫁入傅家二十多年,丈夫怕死开始和医疗界的人联系密切,她的年纪同样也不小了——
“告诉阿宣,加快拍摄。有些事,得抓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