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偷偷在心中思量过了,再抬头时便十分自信,声音仍旧轻声细语的,“他眉目宽阔,身姿挺拔,我觉得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宋渝归:?
不是,你观察这么仔细?
而且什么叫身子挺拔眉目宽阔人就很好啊,你外貌协会?
完蛋了,反派还没成寡妇呢,就已经和男主看对眼儿了,她不能提前弄死我吧?
宋渝归心高高提起,脸色也难看不少,更叫人惴惴不安。
沈惜枝说完话后就没有得到回复,难免惶恐,担忧自己的答复不是对方想要的。
可,可她不是夸他了吗?
难道不该夸?
寂静深夜,周围的人走过一圈渐渐都回去了,广袤的田野之上仿佛只站了她们。
沈惜枝期期艾艾抬眸,窥见她眼底的冷意,于是,倏地将头低回来,不敢再看她一眼。
好凶。
她总是这么凶。
明明应该习惯的,可这几日她都没有凶,方才骤然凶起来,她又被吓到了。
冷风一阵接一阵吹过来,把昏沉的大脑都吹清醒了。
不对,她和原主不一样,小说里反派也是被逼到极致了,才会做出杀妻的事,她对她没那么差,应该不会的……
大不了,她努力点挣钱,把人身体养好,再多分她一点钱,早日和离好了。
小命攥别人手里的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走吧,回家睡觉。”
散步也没心情,干脆回家躺躺,安慰自己看见男主受惊的心灵。
沈惜枝听她说什么就做什么,整个人踟蹰不安的跟在她身后走,眼里既是这几日的温柔,又是从前被打时痛苦的呜咽,跪坐在床榻上脱衣服的手都抖起来了。
怎么好端端又不高兴了呢,那还会像之前一样不让她好过吗?
陈旧的衣裳从雪白滑腻的肌肤上滑落……
自知道宋渝归喜欢她脱衣服睡觉后,她就不用人说,一上床便主动去了全身衣物,光着身子坐在榻上。
屋内说不上多暖和,她又冷又不好意思,便用素白纤长的手指抓住一点点被角,小心翼翼拉过来,只浅浅遮住胸口,雪白清晰的锁骨仍露在外头。
宋渝归累了一天,在外随便擦洗两下身子,着里衣回来睡觉,沈惜枝后背几乎贴着床壁,将大半的位置都让出去了,眉目温顺乖巧,偶尔偷偷的看她,似乎想知道她还生气吗?
可视线一触及对方微冷的神色,又逃也似的赶忙收回去。
红唇被雪白的牙齿咬住,咬出一排整齐牙印来。
她搞不明白,明明好好的,怎么问了她一个问题,就忽然不高兴起来了?
为什么不高兴啊……
小姑娘垂首皱眉,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当时夸的不对。
宋渝归躺到床上,身侧人磨磨蹭蹭也跟着躺下,她随手便揽住记忆里光.裸滑嫩,手感极好的纤细腰肢,摸了两把,掌心白软皮肉便开始小幅度的发颤,她缩着脖子,将头埋进她怀里。
炙热的呼吸通过单薄里衣,完全被另一人感知到。
宋渝归本想睡觉,但胸口热乎乎,她莫名又睡不着了,深吸一口气,想叫怀里人别呼吸了。
可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只得放弃,又吐出一口气。
再深吸一口气,想叫她离远点呼吸。
可她已经习惯了抱着东西睡觉。
只好再将那口气吐了,蔫巴巴的继续抱着人,鼻尖净是女子身上好闻的暖香。
好一会儿,怀里忽然探出一颗脑袋,柔顺的乌发从她身上落下来,不自觉滑到人衣襟里,沈惜枝手肘撑着床,咬着唇瓣,神色却十分认真,“妻君,我仔细想过了,那男子对与他同行的女子无礼,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妻君少和他接触。”
说完后眸光又有些忐忑,我这样答,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