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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北地的冬季不是一般的冷,平日里,梓炎除了训练,又琢磨出个新爱好——做饭。
他最近新学了一道菜——干渍菜焖猪肉。
这一日,他精心烹制好,端上饭桌,迫不及待夹一筷子送入婉妤的口中,眼巴巴地问道:“快尝尝,味道如何?”
婉妤嚼两口后,一阵反胃,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她快跑两步,冲到痰盂前,“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梓炎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给她倒了杯水送过去,拍着婉妤的背部,“婉妤,怎么样,好些了没?”
他扶着婉妤坐到榻上,婉妤蹙着眉头,脸色煞白,脸上密密的汗珠将发丝结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心疼地帮婉妤将细发归拢,触碰到额头时,瞬间惊骇,“你在发热,婉妤你着凉了?”随即,冲着外面喊,“快找郎中。”
婉妤懦懦道:“昨晚沐浴后,就不是很舒服。”
“没事,你别怕,等郎中开副汤剂就好了。这时节天凉,回头让丫鬟在浴房多添置些火炭。”
婉妤努着嘴点头。
此等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梓炎心生爱怜,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乖,要不要吃点东西?”
婉妤一想起刚刚吃进嘴里的食物,一阵恶心感又袭来,这次虽然吐不出什么了,可难受得直皱眉头。
这郎中是萧太医介绍的,因此常年出入总兵府,对他们夫妻俩的情况了如指掌。待他匆匆赶来时,梓炎早已扶着婉妤躺下。
郎中搭脉后,沉吟了一会儿,忽地,嘴角上弯,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此脉如珠走盘,恭喜总兵和夫人,这是喜脉啊!”
四目立即相对,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喜。婉妤立刻将手覆在小腹上,心里想着,郎中的意思就是这里有个小生命啦!
梓炎笑得合不拢嘴,又问了一遍:“当真?”
“当真,老朽这就开安胎的方子。”
梓炎送郎中出门时,走出院子后,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他一脸担忧地问:“郎中,夫人身子大寒,这个孩子来得合时宜吗,会不会让母体很辛苦?”
郎中笑笑,“您别担心,夫人的身体经过老朽多年调理,已经好多了。此次有孕,只要好生将养,定无大碍。”
梓炎听了,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他不停地向郎中道谢。
送走郎中后,他立刻命人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后院的母亲。而后,他抬头望向天空,心里感慨,老天爷真是待他不薄啊!
他快步回到婉妤身边,激动地说:“婉妤,我们有孩子了!”
婉妤的嘴角也是没有合上过,她拿起梓炎的手掌,轻轻放在小腹上,感慨道:“好神奇,这里竟然会有一个生命存在!梓炎,这是你我的孩子。”
梓炎抱住婉妤,“婉妤,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一个孩子!以后,我俩一起保护你。”
婉妤失笑,抬头问他,“要是女儿怎么办?”
梓炎郑重道:“女儿也学武,我们父女一起保护你!”
婉妤打趣道:“学武很辛苦的,你的孩子听到,可能会哭。”
“你不哭就行!”
蓝母自从得知婉妤怀孕的消息,恨不得一日三顿地给祖宗上香。特别是每次看梓炎的眼光,都充满了骄傲和放心,这让婉妤非常不理解。
她心想,自己怀孕是有些晚,可也不至于让婆婆高兴成这样吧?是不是高兴得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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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四月初,春意盎然,但屋内仍是有些许的寒凉。梓炎怕婉妤寒气侵体,仍旧命人将炭火烧着,婉妤多番不解,无论生气还是撒娇,梓炎仍是铁了心将屋内弄得热烘烘的。
这日,趁着梓炎去军营,婉妤瞅准时机,将丫鬟撵出屋,偷偷将所有炭火浇灭。
啊——舒服多了,婉妤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的燥热瞬间消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睡饱后,睁眼便迎来梓炎充满怒气的目光。她眼珠滴溜溜一转,兴奋道:“呀!梓炎你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会知道某人阳奉阴违。”梓炎故作生气,轻轻捏了下婉妤的鼻子,那动作里却满是宠溺。
婉妤笑笑,眼神清澈,一脸无辜地笑道:“什么啊?”
梓炎负气地哼了一声,“还装,你将炭火都浇灭了,屋内寒凉,你身子会不舒服的。”
婉妤起身,探着脖子,故作惊讶道:“呀,这怎么灭了?”
梓炎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按住婉妤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到自己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此时,婉妤有孕已有六个月,身子愈发丰盈白皙。每次见到她,梓炎都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忍不住想要她,虽会上下其手,但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对她身子不好。
此刻,看她娇憨可爱的模样,衣服松散地挂在身上,梓炎只觉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一手握住软绵绵的“高山”,欺身堵住她张开的嘴,待她要喘不过气时,他才微微松开,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这回知道了吗?”
婉妤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坏人!”
只可惜,他只是嘴上放开了她,她想逃离,却被梓炎紧紧抱住,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啃噬而下,“我还想更坏一点。”
婉妤瞬间全身通红,她自有孕以来,他虽没有越雷池,可也没放过她,变着花样引导她帮其纾解,有时她都不敢回头细想,简直太羞涩。
这哪是白日里威风凛凛的总兵,分明就是个无耻的淫贼。
好在梓炎暂时忽略了她偷偷浇灭炭火的行为,不然,又要像教条的老夫子一样,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念叨个没完。
每当婉妤以此来取笑他时,总会收获梓炎一个大大的白眼,那模样,既无奈又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