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刘二公子好意,”林瑾照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她见刘言澈欲言又止,问道,“刘二公子还有何话要说?”
刘言澈抿了抿唇道,“林大姑娘,不知将来我痊愈后,能否跟着你修习医术?”
林瑾照意外,“二公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刘言澈鼓起勇气,郑重道,“林大姑娘或许不知,自患病以来,我无论昼夜,皆在咳喘不止,这样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或许林大姑娘觉得你只是随手治了个病人,但于我这个病人而言,却是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医术如此有用。”
“如果可以,希望林大姑娘能教习我医术,在下一定刻苦钻研,将来像你一样去帮助别人。”
林瑾照闻言,说心中没有动容是假的,她行医生涯中也曾见过不少学生,她从来不吝赐教。但她所学的医术,与这个朝代的医术大相径庭,“抱歉,这件事我恐怕无法答应你。”
刘言澈眸子暗淡了一瞬,“是我唐突了,林大姑娘就当我没提过,抱歉。”
“是我的缘故,不是你的问题,”林瑾照道,“或许以后有机会。”
闻言,刘言澈垂下去的唇角又扬了起来。
辞别时,林瑾照称,只要按时服药不间断,不接触过敏物质,便会越来越好,将来更是能痊愈。
林言澈向她保证,“林大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吃药,谨遵你教诲。”
能痊愈的好消息一传开,太傅府里顿时一片喜气洋洋。
刘太傅和刘夫人喜出望外,高兴地合不拢嘴。
就在先前林瑾照收拾东西时,两人便商议着怎么感谢林瑾照。
刘太傅道,“林大姑娘虽然果真没收咱们府上的诊金,但咱们可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家,白白让人家忙活这么久。”
刘夫人点头道,“你说的是,而且,言澈的身子才将将好些,将来保不准还有什么要麻烦林大姑娘过来看的。”
想到要如何感谢,刘太傅认真考虑道,“她从来不在府中用膳,饮食方面,我们不好招待,不若就送她姑娘家喜欢的首饰珠宝?”
刘夫人摇摇头,道,“我看,林大姑娘也是不喜打扮的,她每日戴着面纱,又出府用膳,恐怕是不乐意自己脸上的疮现于人前。我想着,要不还是给她延请名医治脸?”
刘太傅闻言皱起了眉头,“林大姑娘的医术,想是比孔大夫那样的名医都要高出许多,连她都治不了,恐怕其他的名医也未必能治好。”
刘夫人感叹,“真是令人惋惜,我记得两年前在周家赏花宴见到她时,她脸还是完好的,令在场不少人惊为天人,谁知道竟会得这样的怪病。”想着林瑾照那样温和的性子,刘夫人鼻子有些发酸,“是啊,一个小姑娘家,偏生了这样的病,我估摸着宣平侯府也是因着这个退的婚,真是可怜。”
刘太傅道,“要不,还是先紧着普通的送,要是真打听到了什么治疮方面特别厉害的名医,再引荐于她?俗话说医者不自医,旁人也未必真的医不好。”
“老爷说的也没错,”刘夫人点点头,“我看行,就这样办,我现在就去挑一些好的头面首饰,着人快些送去。”
于是,林瑾照前脚刚到岳将军府,后脚太傅府的谢礼就到了将军府上。
岳岩松在门外等林瑾照,两人刚进府,只听太傅府的小厮拉着台马车在府门外喊道,“岳将军,林大姑娘,请留步。”
闻言两人回头。
只听那小厮道,“林大姑娘,我家大人感念姑娘医治大恩,特备薄礼送来,请林姑娘笑纳。”
两人停下脚步,只见几个小厮丫鬟纷纷捧着箱子,进门后站成一排,将手中的箱子打开,清一色的珠宝头面,整整六套,琳琅满目,华丽非常。
将军府守院的丫鬟小厮们眼睛都看直了。
别说林瑾照没见过,就连岳岩松都吃了一惊。
“薄礼?”岳岩松确认道。
那小厮生得精明,上前行礼一礼,笑道,“小的周明,见过岳老将军,我家大人说,与林大姑娘的厚恩相比,无论是什么样的谢礼,都只能算薄礼。”
林瑾照颇为意外,同时觉得这礼委实有些多了,道,“我给二公子看病,并不打算收酬金,这是一开始便讲好的。”
那小厮道,“林大姑娘,我家大人正是怕林姑娘不收,才让我在后面跟着,他说,这礼进了门,便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岳岩松知道,刘太傅这是真心感念他外孙女,当今确实也有这样的风俗,可见他是诚心送礼,便对林瑾照道,“既然话都这样说了,阿瑾便收下吧。”
既然外祖父都说收了,林瑾照不喜欢弯弯绕绕,便不再推辞,“那替我谢过刘太傅和夫人。”
就在此时,小厮又来传话,“将军,姑娘,宣平侯府的人派人送来了赔礼单子,还额外送了两大箱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