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头疼打断:“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洗澡换了身干净衣物,现在浑身清爽处在温度适宜的室内,方才那股因为雨天而带来的烦躁感消退许多,过后也自知行为不妥。
陶酒得到她保证便不再啰嗦,时浅虽任性,但却是言出必行的人,这点上她很放心。
叠完衣物放好生活物品,陶酒一一叮嘱,最后将酒店床单被套换成自带的铺好。
临走前她想起时浅之前嘱咐的事,道:“对了,朝导那边我商量过了,每月中旬会取消晚上表演课安排,让你早点下班休息。”
“哦......”时浅坐在桌边拨弄指甲,漫不经心应声。
为角色需要她卸掉了所有甲片,指甲骤然变得光秃秃十分不习惯。
“没别的事我就回房间了,备用房卡放在桌上,有急事找我。”
“等等。”
正要离开,时浅又叫住她。
陶酒问:“怎么了?”
酒店房间灯光明亮,女人刚洗完澡,素颜清丽,原本美艳到带着些许攻击性的眉眼,卸下妆容后显露出几分柔软的意味,在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衬托下格外多情。
时浅蹙眉似乎纠结了几秒,随后道:“你去问问,云岁晚有没有和我请一样的假。”
“啊?”陶酒莫名,“你不是经期综合征吗?这个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吧。”
时浅表情微微一僵,“去问就是了。”
陶酒一头雾水,虽不明白她目的,但还是照做。
她的房间和时浅在同一层,房型要小许多,在这么多工作人员当中能分到单人间已是不错的待遇,陶酒对居住条件没时浅那么高要求。
她刚出门便凑巧遇到从对面房间走出来的苏渔。
两位主演住在相对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导演刻意安排。
苏渔见了她打招呼:“好巧,陶小姐在帮忙收拾?”
“叫我九九就行。”陶酒正要找她,便跟上去一块同行,“看房号我们俩是挨着的,你现在是要回房间?”
苏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有件行李搞混了,我去换回来。”
“这样......”陶酒事先措辞过一番,这会还是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种事情要让她怎么问?实在难以启齿。
默默腹诽了时浅几句,她咬牙道:“那个,小鱼啊......”
“嗯?”女生无辜地看过来。
陶酒心下一横:“云小姐有向导演请假吗?”
“请假?为什么要请假?”
“就是女生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陶酒话说得非常委婉。
“啊。”苏渔失笑,只觉得她这个脑回路非常奇怪,“岁晚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到拍摄的,放心吧。”
“不,我是听说有些女生有经期综合征,不止是那几天,在前后也会感到腹痛、恶心,并且情绪低落,对日常生活影响非常大。”
真是越说越奇怪了。
苏渔看向她的眼神不禁变得微妙,礼貌答:“我们家岁晚好像没有这个症状......”
“哈哈没有就好,得这个挺难受的,阿浅有这个症状所以我就顺带问问,别多想......”
陶酒脸颊发烫,深觉丢脸,匆匆转移话题,“你今年多大?看样子应该比我小,是刚大学毕业吗?”
“啊?哦,我刚毕业一年,出来后就跟着岁晚工作了......”
...
剧组给两位主演订的都是酒店最好的套房,说是最好的,但也只是面积对比其它房间稍微大点,谈不上多好的环境。
苏渔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熨平褶皱,一一挂进衣柜里,这次拍摄周期长,带的行李比较多,箱子颜色都一样,她忘做标签便把自己和云岁晚的弄错了。
“这环境委屈你了...云先生之前问过行程,说可以跟导演打招呼换到市里更好的酒店——”
室内只开着两盏暖光灯,云岁晚靠在床头翻看剧本,闻言面色一冷,道:“不用了。”
每次提到那人,她都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周身气质异常冰冷,苏渔不敢多话。
她自知失言,讪讪闭嘴,打算换个话题改善气氛,想到刚才走廊发生的事,便当作吐槽说了出来。
“经期综合征......时浅吗?”云岁晚先是疑惑,转念反应过来,忍俊不禁地轻笑,“倒是个好借口。”
“借口?”苏渔不解抬头,随后一怔。
再看女人眸中已是蕴满笑意,眉目温柔,哪里还有刚才冰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