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学考计入当学期的期末考核之内时，在考试日时倒是没有多少人在意八卦了。

除了每场试考完之后的倒数几个考场和前几个考场。

只不过，话题并不一样。

腾知墨快崩溃了，因为没有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所以在理科的最后一个考场考试的她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个又一个纸条在她的头顶飞过，有时也会砸到她的桌子上。

在她纠结到底该不该帮忙传个纸条的时候，一双手就偷偷摸摸出现在了她的桌子上，捞走了那张小纸条。

……

有没有人管管？

答案是没有，监考老师站在前门口眺望远方。

而在考试结束之后，她的印象里学生考试中间的时间应该用来复习下一场考试的内容，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

考场内就剩下她一个人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倒还好，至少这个环境中她能好好看书复习，可是不到五分钟，那些人又一窝蜂地回来，聊着各种各样跟考试毫无关系的事情。

至于第二考场的杨远远也快崩溃了，耳边对答案的声音不绝于耳，自己班级的人倒是很遵守班辙定下的规矩考试期间不对答案影响心态，要对答案也是小声对。

可是理B（1）的不这样啊……

自己的答案已经跟这些人有很大的出入，数学多选题最后一题他们的答案集中在“ACD”和“AC”中间，自己选了个B。

还有比这个更绝望的吗？六分呐！六分！

终于在理科班的最后一场试考完回到了班级，杨远远仿佛被鬼吸走了魂魄一样瘫在自己的座位上。

因为文科班还在考政治的缘故，没有选择政治的班级正在上自习。

表面上。

实际在对答案，有传纸条对的，有小声讨论的。

尽管隔壁班已经很吵闹了，但理A（1）仍然保持着较低的分贝讨论答案。

杨远远勉强撑起自己，前面的楚艺鹭在埋头接着算着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

想起自己的同桌也是个超级大学霸，又扭头观察腾知墨在干什么，凑近一看……在算物理最后一道大题。

终于，杨远远忍不住了，她迫切想知道答案，虽然她不指望自己能考得很好。

“老楚，知知，你俩对个答案呗。”

楚艺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与腾知墨对视一眼。

腾知墨耸了耸肩，表示自己都行。

“那先数学？”

根据楚艺鹭不擅长化学，腾知墨不擅长语文这两点综合计算，从数学开始最合适，所以楚艺鹭从自己桌子上的一摞试卷里找出了数学试卷，她有习惯在试卷上记录下答案。

腾知墨也将手边的数学试卷取出来，准备好跟着楚艺鹭的答案对。

“单选一到五CDABC。”

腾知墨点了点头，杨远远松了口气。

要是前五题就错了，那她就可以准备接受班辙地狱般的特训，还好还好。

“六到十BBACC。”

没什么太大反应，看来是都对。

“十一十二CD。”

杨远远倒吸一口凉气，都错了。

“多选ACB，BD，BD，ACD。”

“最后一题为什么选D？”

“连接DD’取靠近D的三分之一点做垂直，交点设O，取OA为直径画球。”

楚艺鹭简单地交代了辅助线怎么画，腾知墨根据辅助线的方法继续想了会，沉默片刻后恍然大悟，“这样啊，我没想到用球。”

“所以就我选了B吗？”

“为什么选B？”

腾知墨百思不得其解，接过杨远远的试卷观察她的辅助线和解题思路，然后她发现自己可能看不懂杨远远的思路到底拐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莫名其妙把B的答案算出来了。

人跟人之间思维差还挺大。

经过漫长又短暂的对答案环节之后，杨远远又丧失了斗志，继续保持瘫在座位上的动作。

答案带根号她算出分数，答案是大小她算出角度，答案是数字她算出无解。

哈……数学真好玩。

“还对吗？”腾知墨问。

“看她还想不想听。”楚艺鹭答。

瞧不起谁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杨远远从座位上又站了起来，掏出英语试卷。

自己擅长的总不会又被两个人吊着虐了吧。

她在这一门上找回了自信，一番总结下来除去应用文和续写的四十分以外三个人分别97,99,101。

也没差多少嘛，心理平衡多了。

直到对物理的时候又把她打入谷底。

“不对了！俩98，你俩就不是人！”

“那行，我跟腾知墨对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