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这些,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点点头听他的建议。
买完花灯,无名又道:“我们不去同他们争那个放花灯的地方,那里人多虽然平坦但每年都有误被挤下去的人,我带小姐去其他地方。”
我又点点头,不经意扫到了无名手上的花灯,没想到他竟然买了两个!
无名带我来的地方果然人少多了,他先点了火折子给我点上,让我捧在手里许愿,等我许完愿双手捧着小心的将花灯放在水中,在花灯的两侧用手划了两下,果然花灯在水流的助力下缓缓向前行去。
放完我的花灯后,无名才开始放自己的花灯,但没有那么细致了,他又点了火折子,火折子的光猛地照亮了无名的眼眸,那一瞬间那道火光照亮我的记忆,我再次将怀真的脸与崩带重叠在一起,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将花灯放进水里,护着花灯渐行渐远。
我心头一颤,猛地起身想去抓无名的手,谁知忙中出错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流,好在水不深,可等无名把我救上来时,两人都彻底湿透了。
浑身湿透的两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说话都仿佛带了颤音,哪里还有心情猜,忙拉了他回家。
可当夜我就起了高热,烧的我迷糊,听说药房早已全关门了,无名又背着我跑了十几里路回了唐府,把唐家上上下下都折腾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晌午才退了热度,我又迷糊的睡了一觉才幽幽转醒,睁眼眼前床上趴着个脑袋,我一动他就醒了,我一张口沙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名的声音也比我好不到哪里,沙哑道:“你先不要动,我去叫大夫。”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无名来了,怀真跟在无名的身后,大夫又给我把脉又给我开了副新药,无名将药方塞到怀真手里,催促着他去熬药,把他推出了房间。
无名给我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喂我喝了几口,我润了润嗓子竟然与无名异口同声。
“师父?”
“你饿不饿?”
我立刻答:“不饿。”
无名几乎同时答:“你猜到了。”
他从旁边拉过凳子,面对面的坐下来,边解脸上的绷带边解释道:“我与我大哥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本来想到了北疆再告诉你,谁知道我大哥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带你去放花灯,谁知道他满脑子里都是丢了的天书!”
无名竟然真是怀真,可天书又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问道:“什么天书?你说丢了?”
怀真脸色变得不自然,但还是继续道:“听说唐家祖先经仙人指点,得到一本天书,以制毒立世,方有了百年基业,后来唐家每代家主都会保管这本天书,天书在唐家就在,南疆与朝廷打仗那几年,天书丢了,我阿爹知道天书丢了后就投降了朝廷,来保佑我们这一脉的唐家。”
他解完脸上的绷带,揉着麻木僵直的脸,才继续道:“我阿爹活着时,日念夜念,就是找不到,又怕朝廷言而无信就把我送到了怀将军那里做人质,怀将军见我是可塑之才就收我为义子,我大哥就成了下一任家主,和我阿爹一样,整日里就知道找天书。”
“我不找,难道还指望你找?哼,你倒好,眼中只有这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我寻声望过去,那男人和怀真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冷冰冰的眼神,正是昨晚见到的怀真,他将手中的托盘交到怀真手里,冷冷道:“你这是身份暴露了?”
我立马从怀真的手中接过来,本想用喝药减小自己在两兄弟面前的存在感,谁知道只一口我就想喷出来,可眼前两个人四道目光都定在我身上,我紧闭着眼睛将口中苦涩的汤药咽了下去,商量道:“这药.....”
怀真打断道:“这药是我大哥亲手熬的,我大哥可是唐门当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碗药你必须全喝了。”他说完又瞪了身边的大哥一眼,谁知他大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你别放在心上,我大哥除了对天书笑,对谁都是这样,”怀真将药碗向我嘴边推了推:“你快喝,小心药凉了。”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怀真的大哥,每次药都是怀真端来,亲眼瞧见我全喝干净,也不知是不是这药的起效,我真的没有再起热。
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三五日,今日又到了喝药时,没想到来送药的人竟然是怀真的大哥,他见到我直接开口道:“怀姑娘,让二弟以无名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北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