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难道不应该是忏悔吗?于是我好奇道:“什么诗?”
唐臻摇摇头:“虞姨,你累不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难道这是秘密?
回头再说,看后面三四日我都没有见到唐臻,倒是袁兰一天到晚围在我身边嘘寒问暖要啥给啥,我从最初的感动渐渐麻木到渐渐招架不住,忍不住终于问他:“最近家主都没有事情吗?”
袁兰边给我削苹果边道:“我不知道啊,家主不是已经回南疆了嘛,这隔着千里路,我又没有千里目顺风耳......”
我诧异道:“啊,回南疆了?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这段时日都没有见到唐渊。
袁兰道:“怀真和安将军回长安后,他们三人就先启程回去了,那时你还在昏迷中,我和唐臻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说着袁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一口咬下去含糊道:“那唐臻呢?怎么都没有见到?”
袁兰笑眯眯道:“他去洛阳了,好像是去个寺庙,叫什么来着,对,洛阳通惠寺,去接安将军的师叔,他一直在云游前几日刚回来。”
我咽下口中的苹果,疑惑道:“山安将军的师叔怎么会是和尚?”
袁兰拉过板凳坐在我面前,笑着道:“怀舒将军曾经是个出家人,是洛阳通惠寺的怀惠主持门下的弟子,这位怀海是他的关门弟子。”
果然世家大族的族谱又长又曲折。
袁兰算了算日子笑道:“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回来了,等到他们回来,我们也该启程回南疆了。”
回南疆?
我嚼苹果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袁兰,小心道:“如果我不想回南疆,那你.....”
袁兰不等我说完,抬手拍了拍胸膛,笑道:“那我陪你,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我们这辈子再也不分开了。”
我还是有些犹豫道:“你离开南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袁兰哈哈一笑道:“可我有你了啊,我除了会带兵打仗,我还会读书,找个书院当个教书先生,绝对不会委屈你。”
教书先生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反正不像袁兰这幅吊儿郎当还有些纨绔的样子。
袁兰站起身,学着教书先生的样子负手而立,自夸道:“我们袁家可是历代都是太子太傅,如果我爹还在长安城,那我就是当今太子的太傅了,你可不要小瞧我。”
我这才想起唐渊提过袁兰在京中还有人脉,难道说的是袁家的某个太傅?我仔细上下打量着袁兰,果然比起征战沙场的将军他身上隐隐有股书生的儒气,我更加好奇道:“那你怎么跟着怀真将军?”
袁兰叹气道:“这话说起来有点长,当年长公主卖官鬻爵筹集军资与南疆打仗,我阿爹一气之下辞官归乡,三叔成了当今皇上的太傅,后来南疆平定后,阿爹就把我送到了唐家做暗中棋子,后来身份暴露了,也算与怀真不打不相识,就投了他的帐下。”
自从我们袒露心迹后,袁兰对我可谓是知无不言,可我还是瞒着他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我犹豫了好多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望着袁兰满足的笑意,我再也不想瞒下去,垂着眼帘低声道:“我不知道唐渊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个穿越人。”
袁兰听不懂什么是穿越,他安静的坐在那儿,牵着我的手,笑着说:“不管你是什么人,那都是我们有天定的缘分才遇见啊。”
于是我也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被两代唐家家主时间倒流卷入的穿越者的故事,袁兰认真的听完我的故事,最后他将我的手握在他的心口上,笑道:“那我们不回南疆了,我们一起走吧。”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叹气道:“万一他们哪天再倒转时间,把你弄消失了,我去哪儿找你啊,所以我们一起走,走的远远的。”
等唐臻回来后,袁兰与他说了我们的想法,听说袁兰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臻轰出了房门,无可奈何我才亲自出马。
唐臻见了我就扑进我怀里,好一会儿才闷闷道:“虞姨,你真的不回南疆了吗?”
我轻声嗯了一声,拍着他的后背道:“阿臻,天下无不散筵席,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希望虞姨这一世能幸福,所以你是站在虞姨这一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