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朕现在是皇上了,和父皇一样,已经是大秦的王了,是谁给了你直呼朕的名讳的勇气!”
华阳公主浑身一颤,她忘记了,哪怕她依旧是公主,而眼前的人却已经成为了这个大秦新的主人。
“华阳,这个称号,”胡亥冷冷的说道:“从今日起,不再属于你,赢阴嫚。”
华阳公主猛地抬起头:“凭什么,父皇给我的称号,你凭什么扯掉!?”
“凭朕是大秦的王。”
“来人,把赢阴嫚拖下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九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胡亥又检查了赵好额头上的伤,倒是不严重,又见她依旧紧抱着两把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陛下,郎中令求见。”
胡亥看了看昏迷的赵好:“朕知道了,让郎中令到大殿等朕。”
胡亥走进大殿,赵高已经在哪里等了许久,见到胡亥,立刻行礼道:“陛下。”
“这么晚了,何事?”
“陛下,臣听说,阿好回来了?”
“先生的消息还是和以前一样灵通啊,”胡亥语气不辩喜怒:“她刚才已经休息了。”
“倒是这次阿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胡亥走到赵高身边:“先生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赵高立刻摇头:“臣不知。”
“父皇.......的遗旨在阿好的手中,或许传国玉玺也在她的手中。”
赵高一顿才问道:“阿好认了?”
“是啊,”胡亥万万没想到,最那种情况,他的父皇还在为大阿兄铺路,还将阿好扯了进来:“父皇,从未败过。”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胡亥看着赵高:“先生放心好了,朕不会伤害阿好的。”
“阿好现在有求于朕,朕打算同她做笔交易,换回阿好手中的传国玉玺和遗旨。”
“陛下,阿好是臣的女儿,依臣看来,她不会交给陛下的。”
胡亥皱眉看着赵高。
“遗旨是先帝的旨意,但是能够出现在遗旨上的人却可以不是先帝的旨意。”
“先生什么意思?”
“如果只有先帝一位公子,那这道先帝的遗旨还有什么用,即便是真的。”
胡亥沉默不语。
“陛下下旨后妃陪葬先帝,可先帝最挂念的难道不是自己的公子和公主么?”
赵高跪在地上,乞求道:“事已至此,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到了那一日,陛下又该如何。”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安静。
良久,胡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先生,你安排吧。”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赵好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现一个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
连显见赵好醒过来,上前拉着她就往外走:“你快去救救华阳公主。”
赵好被连显拉着一个趔趄:“我不去。”
“你不救?”连显大怒:“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惹怒了陛下,陛下撤了公主的称号,现在还要公主和后宫的女人去陪葬。”
“陪葬?”
骊山。
“老九,你想干什么?”
“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亥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赵高看了一眼胡亥,向前一步:“各位公子,各位公主,陛下一连数日都梦到了先帝。”
“先帝对各位公子和公主甚是想念,所以,各位公子和公主不要怨恨陛下,陛下也是对各位公子和公主不舍,但是又不能违背先帝的意愿。”
“胡说,父皇才不会这么做。”
“一派胡言。”
“老九,你说句话。”
相对于其他公子和公主的激愤,被消去封号的赢阴嫚异常的平静,她远远的看着胡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九哥。
小的时候,父皇就格外疼爱九哥,她就想如果她对九哥好,是不是九哥就会让父皇也疼爱她?
但是无论她如何讨好九哥,九哥的眼睛里从来看不到她,九哥的心里有个姑娘,但那个姑娘却不是自己。
她愤怒,她讨厌九哥心中的赵好,她一步步的逼赵好,可是最后她与九哥成了陌路的兄妹。
可她不想死啊。
她还有李由在三川郡等她回去。
所以她要赌一把,用赵好来赌一把。
“陛下,你赐死我们,让我们去陪父皇,我们无话可说,”赢阴嫚一步步的走向胡亥:“但是,父皇想念的可不止我们啊,是不是还少一个人?”
胡亥冰冷的盯着赢阴嫚。
“身在咸阳宫,身边有大阿兄的佩剑,”赢阴嫚一字一顿的说道:“赵、好。”
其他公子窃窃私语。
“大阿兄的佩剑怎么会在她的手中?”
“她怎么会在咸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