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间房价格相差10倍,盛秘书又从中赚了一笔。
床,只要能睡觉就行,不用睡那么高级的。
小池兴高采烈地收拾电脑走了,离开时递给盛白厘一杯咖啡。
“盛秘书看起来精神状况不佳,请盛秘书自罚一杯。”小池说。
盛白厘:“......”
半小时后,陆总的裤子在咸鱼上被人拍下了。
小池中了10万块彩票,她买老板裤子买出300块,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1:盛秘书,网络还没好吗?】
【诗人:不好意思刚才在玩手机,忘记回你消息了。】
陆洲延:“........”
疑似秘书耍大牌。
【1:前几天让你做的新产品发布会ppt和演讲稿,做好了吗?】
【诗人:快了,陆总。】
说着,盛白厘右键在桌面新建了一个文件夹。
【小白厘,你好浪啊。】海茶说。
【无所谓了,现在就算陆洲延叫我骑着扫帚上天追嫦娥,我也只会说一句,好的陆总。】
海茶:“.......”
喝了小池的咖啡后,宿主精神状态好像越来越不OK了。
她就说小池和宿主是竞争对手吧:)
【振作起来!宿主,我们脚踏实地地上班,一定比中彩票走旁门左道的强。】海茶说。
盛白厘脚踏实地地上班了。
八个小时后,盛白厘脚踏......上了一个人的鞋上。
“——盛白厘!”
尖锐的女声响起,盛白厘低头一看,居然是庄芳。
那天得知盛白厘的陆总身边做事,庄芳就起了心思,想让盛白厘多往家里打点钱。
但这死丫头不但把她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连她爸也删除好友了。
简直是大逆不道。
庄芳联系不上盛白厘,只好到陆氏集团楼下蹲点。
果然,下午六点,盛白厘就准时出了集团大楼。
“妈?”盛白厘眼里划过一丝讶异。
“还知道喊妈啊?”庄芳阴阳怪气,“我以为你把我和你爸的联系方式都拉黑,是想和我们断绝亲子关系呢。”
“可以吗?”盛白厘思考两秒,认真问。
庄芳:“.......”
真是无法无天了!
“家里最近花销紧,你爸和我的工资都有限。”庄芳说,“这两个月你还没给家里打钱,想什么时候给?”
盛白厘歪了歪头:“你们两个加起来每个月4万块工资,还不够花?”
“.......”这死丫头怎么知道?
庄芳想起还在读书的儿子,定了定神。
“这不是你弟弟快要中考了吗?他成绩一般,上了很多辅导班也不见起色,钱花了很多。”庄芳说,“眼看着马上中考了,估计也是没什么希望,我和你爸决定让你弟弟去上国际高中。”
“以后出国见见世面,反正他也不是读书那块料。”庄芳说。
“那你们自己决定呗。”盛白厘无所谓地说。
“......”庄芳忍,她尽量平静地说,“好歹是你亲弟弟,你读了个好大学,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没书读吧?”
“而且你又在陆总身边工作,工资那么高,帮衬帮衬弟弟,不是很简单吗?”
“你弟弟现在还小,等以后他长大挣钱了,也会回报你的。”
“回报我什么?”盛白厘困惑,“回报我帮他买车子买房子娶老婆吗?”
庄芳:“.......”
盛白厘耸了耸肩,抬脚就要走。庄芳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许走!”
“爸妈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现在独立了有本事了,就是这种态度对吗?”庄芳厉声问。
庄芳:“现在给家里转2万块,再把我和你爸的微信加回来,不然不准走!”
【妈呀,被缠上了,怎么办啊小白厘?】
庄芳是陆家的佣人,常年干家务,力气很大。她的手拽得盛白厘胳膊有点疼,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皮肤被扯红了一片。
“你别拉我。”盛白厘说。
“知不知道错了?还敢不敢顶嘴?”庄芳拧着眉头,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盛白厘叹了一口气。
盛白厘酝酿情绪,泪水在眼眶里浮动。她的唇瓣颤动着,眼里划过一丝受伤与难过。
“妈,从我16岁上大学我就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考虑到你和爸爸每个月只有4万块的工资,我不敢向你们要钱,自己边读书边兼职,食堂打菜都不敢超过3块钱。”盛白厘声音忽然变大,吸引了周围刚下班人群的注意。
“家里没钱,我就拼了命地读书,去拿奖学金,给弟弟买新电脑。弟弟高兴了,你们也会高兴吧,这样可能你们也会喜欢我多一点。”盛白厘声音带上了哭腔,整个人身子都在抖。
旁边的吃瓜群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人群有点躁动。
“你们叫我每个月给家里打钱,打一千块。这四年来,我都一直照做,现在我20岁了,在陆氏集团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少女脸上渐渐染上痛苦的神色,像是在崩溃的边缘。
“每天工作压力都好大,我开销也多,你们这个时候来找我要弟弟上国际高中的学费.......”说到这里,盛白厘顿了顿,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双眼赫然已经哭红:“我,我是真的没有钱了啊,妈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弟弟,对不起我们家,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没法交齐弟弟的学费.......”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庄芳的眼神都变了,不少人拿起了手机拍摄。
他们用眼神对庄芳指指点点,声音里带着点嫌恶和不可思议。
“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吗?”
“大一16岁,那还没成年呢,家里竟然就不给钱了?还要自己挣学费,这也太惨了吧。”
“不是说爸妈每月工资4万?养两个小孩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苛待女儿啊?”
“钱都给弟弟花了呗,估计弟弟被宠坏了也不会读书,上高中的学费都要姐姐出。”
“没钱读什么国际高中啊,打肿脸充胖子。”
“好可怕,想一直这样吸血女儿吗?女生也才20岁啊。”
“对,而且刚刚她说上班压力大,花销多,打工人真的共情了。”
“美女好惨啊,赶快逃吧。”
.......
耳边都是指责唾弃自己的声音,庄芳抓着盛白厘胳膊的手渐渐松了力道,脸色难看了起来。
盛白厘顺势挣开她的束缚,身形摇摇欲坠,好像难受得厉害。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许多手机对着她们两人拍摄。
盛白厘身形单薄地站在那里,对镜头恍若无知,她抬手又擦了擦眼角的泪。
庄芳的脸涨得通红。她大喊一声:“都别拍了!拍什么呢?这死丫头乱说话,在这里装可怜呢!你们不知道真相就随便评论,合适吗?”
撂下这句话,庄芳不知道拿盛白厘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再做什么,于是恶狠狠地看了盛白厘一眼,黑着脸走了。
【牛啊,小白厘,你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泪说掉就掉,好唬人哦。】海茶惊叹。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盛白厘平复心绪。
这戏太有代入感,她是真的想哭,一下子演爽了。
盛白厘:【我就一打工牛马,每天千薪万苦地上班,我容易吗?】
【不容易!】
【跟庄芳闹一通我也累了,明天请个假吧,休息一天,反正池助理都休年假了。】盛白厘说。
【支持!】
盛白厘掏出手机给老板发微信。
【诗人:陆总我很舒服明天上班请个假。】
陆洲延:“......?”
不对。
【‘诗人’撤回了一条消息。】
【诗人:陆总,我身体不舒服,明天请个假。】
【1:好,那你明天线上办公吧。】
【1:噢,明天要开会,你记得连上企鹅会议,不要缺勤。】
盛白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