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茶,”盛白厘问,“你说陆沅嘉这会儿药效发作了吗?”
【不知道。】
盛白厘以为药效会很快发作,早早地就用掉了卡片,现在没有卡,她也不知道陆沅嘉那边是什么情况。
得过去看看。
盛白厘沿着又长又窄的走廊原路返回。
宾客都在外面,这里很安静,但是连刚才站在附近的几个佣人也不见了。
盛白厘感到有些奇怪。
走廊旁边的窗户没关,冷风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陆家是真的大,一条走廊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右边每隔七八米就有一间房间。
家里也没住几个人,房间倒是多得很。
突然,一只手从漆黑的房间里伸出,对方精准无误地握着盛白厘细瘦的手腕!
盛白厘惊慌失措地想挣开,可对面力气太大,完全禁锢住了她的手。
“救——!”
没等她说完救命两个字,盛白厘感觉自己手腕疼得要和身体脱节,简直要被扯断了。
她被对方拖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开灯,窗帘也拉得很紧。
盛白厘被他拽着扔到了床上。
床太软,盛白厘没摔痛,但有些头晕目眩。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但从身形轮廓来看,这是个男人。
房间密闭而安静,这里隔音太好就算大声呼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盛白厘后背被惊得汗湿,全身冷汗直流。
“你是谁?”盛白厘努力稳住心神,冷静道。
男人没有说话,可床的一角塌陷了。
他上了床!
盛白厘夜间视物能力差,她翻身下床想离开。
可房间并不大,男人轻轻松松找到她把她重新拖回了床上。
对方双膝张开把盛白厘的两条小腿夹在中间,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
“啪——!”
盛白厘用另一只手扇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脸被扇得往旁边歪了歪。
他低低地笑了声。
盛白厘听得毛骨悚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宿主,是陆沅嘉!!】
盛白厘瞳孔骤缩。
陆沅嘉竟然找上她了!
“陆沅嘉。”盛白厘把他往外推,“你醒醒。”
怕他神志不清听不进人言,盛白厘以暴制暴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手臂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被迫悬在半空。
“打一下够了吧。”陆沅嘉冷冷地笑了一声,“最好还是留点力气。”
意外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不像是醉酒的状态。
“干嘛,你这个变态,赶紧放开我!”盛白厘骂他。
[救命啊救命,怎么办,遇到傻逼了。]
[我还有卡吗,还有什么能用的卡啊?能不能掉落一把菜刀,我要刀了这个绿茶男。]
[刚才就应该把他踹水里淹死,拿卷发棒把他电死,下一道雷把他劈死。]
[陆沅嘉比陆嘉羽还坏,早知道不换药了......哈哈哈这傻逼我看一眼就想吐。]
海茶也急得团团转,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
门锁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下一秒,盛白厘面前的束缚与禁锢消失。
陆沅嘉被拽着肩膀踹翻在地!
“老、老板......”盛白厘看着忽然出现的陆洲延,大脑有点宕机。
陆洲延“嗯”了一声,而后抓着陆沅嘉的衣服领口把人摔在坚硬的墙壁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陆沅嘉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反击,可他在陆洲延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陆洲延手都没抬,踹了几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沅嘉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狈模样,嗓音冰冷地说了一句:
“废物。”
盛白厘大脑一片浆糊。
陆洲延见她没反应,皱了皱眉。本来想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但垂眼看见了她手腕上深深的一圈红痕,触目惊心,又把手放下了。
大掌揽在她的后腰处,推着人往前走。
“发什么呆?”陆洲延问。
盛白厘也不知道。
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热,双颊都有些发烫。
像泡进了一过热烫的水,咕噜咕噜,蒸得她面红耳赤。
四肢疲软无力,可其他地方又泛起痒意。
似乎是最深处的欲望破笼而出。
“呜嗯。”
盛白厘难耐地哼哼了一声。
“......”陆洲延察觉出不对劲,低头看她,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很烫。
“盛白厘。”陆洲延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盛白厘依稀辨别出几个字,大脑温度太高,烧得她头昏。
连面前陆洲延的脸好像也在转。
“呜...我好难受。”盛白厘说。
“腿好软......”
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下一秒,盛白厘整个人就要滑落在地。
陆洲延反应很快,立即伸手掐住她的腰把人定住。
“还能不能走?”陆洲延无奈地问。
但眼神涣散的小秘书已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陆洲延将人打横抱起。
盛白厘很瘦,抱在怀里好像轻飘飘的。但可能是骨架小,手碰到的地方一片绵软,而不是硌人的骨头。
陆洲延抱着人走出老宅大门,不可避免地经过宴会厅。
“这是怎么了?”
陆洲延听见陆嘉羽问。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冷漠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抱着人离开了。
陆洲延把人放到副驾驶,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已经发消息让医生去家里候着了,陆洲延简单描述了一下症状,医生判定是服用了催.情的药物,打一针镇定剂就好。
陆洲延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动一下。
黑车在夜色中疾驰。
现在已经11点,路上并不堵车。
盛白厘扭过头,目光不怎么聚焦地盯着他。
陆洲延侧脸线条冷冽,鼻梁很高,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
他换上了简单的白t和黑裤子,头发也吹干了。白t领口有些大,可以看到喉结和锁骨。
盛白厘盯了一会儿,拉过他的手捏了捏。
好硬。
“干什么。”陆洲延冷淡地收回手,语气有些命令的意味,“乖乖做好。”
盛白厘不听,也不乖。
她伸手继续把玩男人修长而分明的手指。
像玩玩具一样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陆洲延又收回了手,把手搭在方向盘上。
盛白厘还想继续摸。
“......”
陆洲延沉着声音:“盛白厘,你学不乖是不是。”
盛白厘眨了两下眼,身体的燥热无法平息,眼前的人还这么冷漠。
一股委屈和难过忽然油然而生。
几个呼吸的瞬间,眼泪就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盛白厘纤长的眼睫扑朔几下,泪珠就顺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落下。
“你干嘛啊......你凶我。”
清凌凌的嗓音控诉着他。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洲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已经在呜咽着小声哭泣了。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陆洲延:“......”
“哭什么。”陆洲延拿纸巾在那张柔软白皙的脸上擦了擦。
“别哭了,我没凶你。”陆洲延声音有些无奈了。
盛白厘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挪动,听不进去他的话,还试图想解开安全带。
陆洲延摁住她不安分的手。
“不可以解开安全带。”陆洲延放低了声音,几乎带上了点哄的意思。
“我知道你难受,马上就到家了,忍忍,嗯?”
......
半小时后,车子在停车场停下。
陆洲延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旁边的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目光若有实质的落在他的脸上、肩膀、喉结和锁骨。
陆洲延很轻地叹了一口,刚要拉开车门下车。
盛白厘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了?”陆洲延偏头问,“已经到了,可以......”
话还没说完。
盛白厘忽然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
她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解开。没有了束缚,盛白厘动作很自然地跨腿迈过车座中间的障碍物,来到驾驶座。
手心很烫,头也并不清醒。
一切举止都只是跟随本能。
盛白厘很亲昵地跨坐在陆洲延的大腿上。
和那天不小心背对着坐大腿的姿势不同,这次是面对面的跨坐。
坐着的大腿不是很软,盛白厘不太舒服地挪了挪屁股,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距离离得太近,呼吸缠绕,眼神相触,暧昧的气氛渐渐氤氲。
盛白厘垂眼不知道又在看哪里。
接着她展开细白的手臂抱住陆洲延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柔软漂亮的脸在陆洲延颈窝左右蹭了蹭,眼角媚红,像撒娇的小猫。鼻息若有若无的打在他的身上,脖颈那块皮肤有些发痒。
陆洲延垂下眼,喉结滚了滚,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插入盛白厘的发丝,揪着头发将这颗脑袋拽了出来。
力气不大,但带着股不容抗拒且强势的力道。
盛白厘不情不愿地被迫将脸抬了起来。
“怎么啦?”
小秘书尾音拖得很长,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
“哥哥,你身上好冷。”盛白厘说,“让我抱抱好不好。”
“我好热,可以帮你暖暖。”女孩子声音软软的。
盛白厘脸颊绯红,一双剪水瞳眸底水光潋滟,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此刻眼巴巴地看着陆洲延,好像他不同意马上就要哭出来。
陆洲延:“......”
“从我身上下去。”陆洲延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