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山找到馥春娘时,王恒初还趴在她的身上,馥春娘满面泪痕如破稻草人般的被肆意玩弄着。
“叔!”王海山站在土洞的门口移不开脚步,“春娘是我喜欢的~人~”,王海山的话微微颤抖,他的视线与馥春娘相望着,那馥春娘的眸光也渐渐从混沌回归清明,直至看清了站在门口的黑影是谁,瞬间瞪大了双眼。
王恒初从馥春娘的身上爬起来,套上裤子,又啐了口唾沫,对着王海山冷笑着,“这丫头第一次是给了你吗?”
王海山木讷摇头,就听王恒初又道,“难怪村儿里人都传,说馥家那小娃子是私生女,原来这丫头早就背着你偷人了,还一偷就是十来年啊!”
被术法封住喉咙的馥春娘听到王恒初的话,她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她没有不检点,她在之前还是~~
“春娘不会~~”
“海山!你别忘了你想做什么?你可是要做未来王家族长的人!”王海山的话被王恒初打断,他拎着裤子走到王海山的面前,双眸死死的盯着他,“你想想清楚,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要她吗?”
王海山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他看向躺在破被子上的馥春娘,馥春娘的手臂正伸向自己,王海山实在不忍心自己喜欢的姑娘遭受这样的惨事,他咽了口唾沫,刚要说些什么,就听王恒初又道,“当她知道,你杀了她阿爹,她还能对你如初吗?”
王恒初的这句话,是彻底抹杀了两个年轻人的最后一丝希望,馥春娘伸着的手垂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海山,仿佛想要看清楚现在这个王海山是不是真的王海山。王海山也看向馥春娘,那攥着的拳头在濒死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松开了,他深吸口气,不再看馥春娘,“叔!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去搜馥家,一定要找到秘术。还有,去把那没爹的小女娃找到,馥家人是一个也不能留。”
王海山离开了,破布帘子在馥春娘的跟前落下,她看到王恒初在对着她笑,“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思考,若是明天还拿不到秘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海山疯子般跑到了馥家,他心口处仿佛堵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馥家翻箱倒柜,砸了玻璃、踹断了凳子腿儿,又将馥春娘的旧衣衫撕扯了个干净,王海山才住了手,他颓丧的坐在馥家的台阶上,口中喃喃自语着,“春娘~~春娘不好~~春娘早就偷人了~~春娘全都是哄骗我的~~”
自我的催眠仿佛能让心更加安定,也仿佛为罪恶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王海山晃晃荡荡的回到了王恒初的地窖,瞧见了正在侵犯春娘的刘老三。他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眼眸中再无半分的激荡,过了好一会儿,他道,“刘老三,你快点干,你干完了我干一次。”
夜,在幽暗中独自暗潮流转,见证着太多的心酸与悲惨,也证明着世人的卑鄙与邪恶,他如天神般俯视着众生,看着一群蝼蚁的自相残杀。
馥雪去而复回,因着她在县城并没有等到姑姑,看着曾经温馨的家被打砸成破烂的样子,她咬着下唇死死的攥住了拳头,此地再是不能逗留,馥雪赶紧从家中跑了出去,现下脑子里只剩一件事,“姑姑在哪儿?”
就在一天前,馥雪听了馥春娘的话往县城而去,但她还是放心不下馥春娘,于是藏在通向县城的大路一侧的山中藏匿着,想悄悄的跟着姑姑保护她。但是馥雪这一等就是一夜,却也没有等到姑姑,而后她又在县城跑了一圈,却也没有姑姑的消息,这才在夜深之时,再次回到了罗古村。
姑姑和爷爷是不是都被人害了?馥雪一想到就浑身发冷,她窝在山中的石洞中,心里祈祷着,希望邵家人看到了纸鹤,能快点来到罗古村。
显然,馥雪的祈祷永远不能成真,因为那纸鹤已经被王恒初关进了木盒子,镇在了祭坛之上,而馥春娘更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地窖的正中间。王恒初拎着短鞭子看着馥春娘阴沉的笑着,“大侄女儿,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非要我给你来点儿狠的吗?”
此时的馥春娘经过了王恒初等三人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就心灰意冷了,若不是喉咙被封无法自尽,馥春娘真想咬了舌头一死了之,她垂着眼眸看着王恒初的眸光里有惊恐也有愤恨,王恒初两鞭子甩过去,馥春娘痛苦的抽出着,王恒初捏住了她的下巴,问道,“想通了就点个头,我就饶你不死。”
你会饶了我?馥春娘很想一唾沫啐他脸上,她眸光扫向面前的祭坛,王恒初要做什么,她看一眼便知晓了。这可是没儿子送终的大缺德事儿,就是下八百次地狱都不够的事儿,今日他这般得意,早晚有一日,老天会收了他!
馥春娘被抽得身上没几块好肉之时,王海山正走了进来,他看也不看馥春娘,只躬身对王恒初道,“叔,招了族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找,也没找着馥雪那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