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毕竟是哪个女性塑造出的噩梦,不管是出于恐惧还是欲望,反正□□里那点事不是人家的重点,所以就自动跳过那一段了。】
慕曦行一拍脑袋,早知道是这样,那慕才人也不会不愿意侍寝啊?多方便又没有损失的好事啊?
【不过……】齐飞璇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
【什么什么?】
【就算是这种和谐式侍寝,好像也还是会怀孕哦。我见过几位宫妃的孩子,很有趣的是,妈妈是蜥蜴,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蜥蜴头;妈妈是猪,生下来的孩子就也是猪头。】
慕曦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今天日子不好。】齐飞璇话锋一转,【你怕是要见到‘那个’了。】
【‘那个’?】
“小主,时辰到了,您该起身了。”
哦哦。
慕曦行站起来。
方才她和齐飞璇闲聊的时候,下人们在伺候她洗漱,还沐浴焚香,整得十分隆重。
这是慕曦行第一次夜里出门。
已值深秋,将近寒冬,夜晚的风已经不带几丝温度,拂过脸颊时让她抖了一抖。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身边谁也看不见的三只猫关注,所以只要发觉她有一点冷,几只猫就会自觉跳到她腿上、肚子上给她取暖。
慕曦行幸福地摸了摸它们的小脑袋。
还好有你们。能拿到这个异能实在是太好运了。
只是……刘关张这几个名字是慕才人取得,虽然她也能看出对方取这几个名字的意图,比如刘是因为奶牛猫的“奶”和“牛”都可以被错读为“刘”,玳瑁猫看上去脏脏的,所以叫“张”,三花猫和“关”没什么关联,就是既然已经有了“刘”和“张”,不如就再拉一个“关”凑成三兄弟……但这三个名字还是有点奇怪和敷衍,尤其是明明是三只母猫,怎么取了三兄弟的名字?
慕才人好歹书香门第,就不能取出一些“踏雪”之类高雅的名字吗?
正胡思乱想着这些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初级直觉发挥了作用。
有什么东西——很不好的东西,向着这里过来了。
原本平静趴在她身上的猫也都炸了猫,戒备地盯着前方看。
是人。一列人。
一个挡着一个,距离又太远,所以慕曦行只能勉强看清队首那人的模样。
雪白的衣服,青紫色的皮肤,上头布满了黑色的血管,眼睛向上翻着,只能看见眼白,指甲是又长又细的黑色指甲。
似乎是一个女“人”。
她的走路姿势也很奇怪,左腿好像完全不用力,只用来当一个支点,右腿走一步,左腿撑一下,右腿再走一步,左腿再撑一下。
抬着慕曦行所坐仪仗的人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对面这一列奇怪的人,还在继续往前走。
两个队伍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无疑会迎面撞上。
慕曦行在宽大的衣袖下具象化出虫枪。
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拿枪的手在颤抖。
越来越近了。
慕曦行坐得高,现在能看见后面的人了。
全部都穿着白衣,有人脸,有牛脸,有马脸,马脸还牵着一个到她腰里的马脸小童。一行人尽是女子,走姿各异,速度也各异,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能维持住队形的。
慕曦行往后靠了靠,试图离她们远点、再远点。
“停轿!停轿!”她忍不住大喊。
领头的太监谄媚地笑着走到她轿子:“小主,有什么不妥吗?误了时辰,陛下可要生气的。”
有什么不妥?
她颤颤巍巍地指着前头:“你看不见吗?”
太监顺着她的手指往前头看了看:“小主可是看见谁了?是熟人么?”
熟人?慕曦行惊恐到极点,反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熟人,是生人,生得不能再生的那种。
已然确定无法迫使仪仗停下来,慕曦行看着地面暗自思忖着这个高度跳下去应当不会摔伤吧。
与此同时,太监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想开了,又回到队伍最前头。
他的步子跨得有些大,直接撞上了对面最前头的那位女士。
慕曦行差点误伤眼睛没敢看,生怕下一秒就要出现什么恶心的画面。
但没有。
“女士”直接穿过了太监。
她身后的“女士”也一个接一个穿过了太监。
慢慢的,慢慢的,第一位“女士”走到了慕曦行面前。
她一直翻着的白眼球忽然翻下来。
慕曦行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